向井敏明一番竹筒倒豆子,問到的沒有問到的全都說了,誰說小鬼子不怕死,那是沒有在特定的環境遇到特定的人,剛剛經曆了一場劫後餘生,又遇到像蔣浩然這種聲名在外的殺神,是個鬼子都得害怕。
蔣浩然聽得懂日語,不像其他將領需要通過翻譯官翻譯,向井敏明說出自己和野田毅的名字的時候,蔣浩然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似乎對這兩個名字十分熟悉,但一時之間卻不記得從什麼地方聽過,嘴裏念叨著十六師團,一番搜腸刮肚,蔣浩然才猛然記起,十六師團是南京大屠殺的元凶之一,而眼前的這兩個人正是“殺人比賽”的締造者。南京大屠殺是中國人最恥辱、最心酸的血淚史,而“殺人比賽”更是這部血淚史最令人觸目驚心、聞之落淚的,後世所有關於這段曆史的記載,無不會提及這個事件,所以蔣浩然很快就從自己的腦海中找到了匹配對象。
一股血液直衝蔣浩然的腦門,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提起向井敏明,怒喝道:“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向向井敏明。”向井敏明顫顫巍巍地回答,雖然不知道蔣浩然怎麼突然又讓他重複一次姓名,但他隱隱覺得這隻怕不是什麼好事。
蔣浩然一把將向井敏明慣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讓一屋子的人都感覺莫名其妙。
笑罷,蔣浩然回頭對唐初一道:“初一呀,你知道你抓了兩個什麼東西回來了嗎?”
唐初一臉上一喜,蔣浩然原來並沒有忘記自己嘛,但隨即就搔首訕笑道:“東西?他們不是東西呀?”
“對,他們不是東西,這種貨色我簡直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他們,但你們知道嗎?三年前,就這兩個狗雜碎,從無錫到常州的路上進行殺人比賽,他們一路上見人就殺,不管是殘兵還是百姓,也不管是壯年還是老弱婦幼,野田毅殺了一百零五個,但還是在比賽中輸了,跪在地上的這個畜生殺了一百零六人,這還猶自可,進入南京城後,這兩個王八蛋更是大開殺戒,直接死在他們刀下的中**民就以千計算,你們說他們是東西嗎?他們還算是東西嗎?”
蔣浩然說得咬牙切齒,屋裏人聽了也義憤填膺,沒有人懷疑蔣浩然話裏的真實性,按捺不住的怒火讓他們一個個當即就上前,對著地上的野田毅、向井敏明拳打腳踢一頓胖揍,打得兩人滿地打滾烏拉拉地慘叫。
“夠了,打死他們太便宜他們了。”看看差不多了,蔣浩然一聲爆喝,等他們住了手,又道:“將他們手腳上的骨頭一根根給老子剔出來,但注意別傷臉,然後找根竹竿把他們掛到陣地前沿去,離敵人越近越好,老子要讓小鬼子看著他們的聯隊長、大隊長是怎麼死的,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作惡,讓中國人已經不再善良,他們在中國犯下的一切罪惡,中國人必將讓他們血債血償!”
蔣浩然話音一落,各師長頓時麵麵相窺,一個個都覺得頭皮發麻,雖然心裏覺得眼前這兩個人怎麼死都不過分,但真像蔣浩然所說的這個死法,他們也都覺得心裏隻冒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