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佐參謀起身道:“中將閣下,屬下以為這並不代表什麼,土八路在這一帶的活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皇軍也集中兵力進行過兩次大的圍剿,都收效甚微,但他們的破壞活動卻從來沒有停止過,隻不過這次更甚而已,至於重慶政府軍的第五戰區部隊,我想隻是巧合吧,桂軍一向主張保存實力為主,很少和皇軍正麵衝突,即便是他們軍委會的強行命令,每次戰役基本是能避免就避免,實在不能避免就采取拖延的辦法,所以,他們絕不會主動向皇軍發起大規模的進攻。”
日軍中佐的話音剛落,一個大佐軍官也挺身而起,道:“屬下也同意野田君的看法,桂軍主帥李上將素來膽小如鼠,所率領的部隊更是裝備差、素養差,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自皇軍攻克武漢之後,他們盤踞皖東,從未向皇軍發起過有效的正麵進攻,當然,皇軍也很有默契地沒有對他們采取過任何大的軍事行動。據可靠消息,他們不但對皇軍如此,對待土八路的態度也一樣,采取的是兩不相犯的策略。還有消息證明,桂軍下屬的軍隊,曾與我皇協軍部隊進行過不止一次的武器物資交換,而這一次,屬下以為,桂軍一定是與八路軍達成了某種協議,惦記上皇軍駐馬店的軍火物資庫了,桂軍在信陽、荊州、隨州虛張聲勢,牽製皇軍信陽以西的部隊,給八路軍襲擊駐馬店爭取時間。”
“呦西!”阿南惟幾連連點頭道:“野田君和宮澤君說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前些時候土八路將駐馬店至信陽的鐵路扒了,致使我十一軍的秋季物資、武器全部滯留在駐馬店,看來他們真的是惦記上這批軍火和物資了,否則還真解釋不了他們意動,木下君,你說是不是?”
阿南惟幾說著就把眼光轉向了身邊的木下勇,但木下勇未聞般,皺著眉,似是另有所思,也許是感覺屋裏的氣氛不對,猛然抬頭發現大家都望著自己,才把臉轉向阿南惟幾道:“阿南君,我覺得這事沒有這麼簡單,如果蔣浩然沒有回來,這事這樣想也許沒有錯,但現在特高課已經有確切的消息證明蔣浩然已經回到了南昌,這事就不能這麼簡單對待之。”
阿南惟幾略微思付,道:“這個應該不存在和蔣浩然有什麼聯係吧?自蔣浩然回來後,皇軍的偵察機就沒有放鬆過對他們的空中偵查,特高課也沒有傳回他們部隊有異常調動的消息,再說了,他蔣浩然威脅黃山倒是有可能,但總調不動第五戰區吧?”
看阿南惟幾堅持,木下勇也沒有反駁,微微點點頭,道:“剛剛宮澤君對桂係部隊及桂係領軍人物的評價有失偏頗,李上將絕不是膽小如鼠、畏敵不戰的將領,相反,此人心思縝密、能征善戰,再加上他身邊還有一個人稱‘小諸葛’的白崇喜,此二人都絕非善與之輩,諸位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剛剛發言的宮澤大佐起身道:“參謀長閣下,您太高看他們了吧?要知道桂係部隊擁有近二十萬之眾,自開戰以來,淞滬會戰、徐州會戰、武漢會戰,都有他們的身影,但表現一直平平,甚至可以說很差,停戰時期又處處對皇軍退避三舍,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