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在聽嗎?”冷如雪終於發現了蔣浩然的反常,狐疑道。
“噢……”
蔣浩然驚起,馬上反應過來,接著道:“沒有想到你的物理知識還十分專業,這樣也好,工作起來就更便利了。”
冷如雪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良久才幽幽地說道:“也許是受父親的影響,我從小就喜歡物理學,而且父親也誇我在這方麵的天賦極高,如果他還活著,說不定我也會成為一個出色的物理學家,但??????唉,也許這就是命運弄人吧?”
冷如雪說完,沉默了幾秒,隨即喃喃念道:“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一首李煜的《相見歡》被冷如雪低沉的語氣吟誦得哀怨至極,也讓蔣浩然幾近懷疑,這首詞就是為她量身打造,而她根本就是從宋詞中走出來的哀怨女子,婉約淒切又美豔至極,以至於蔣浩然出來的時候,都還沉浸在一種無法言狀的愁緒中。
“怎麼樣,總座,如雪答應了沒有?”
看蔣浩然表情凝重,冷如霜頓時就緊張起來,急切地問道。
蔣浩然點點頭,道:“她答應了,不過心情不是很好,你去安慰安慰她吧,走之前不能讓杜海棠看出什麼端倪來,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誒,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冷如霜頓時滿麵春風,急速往屋裏走去。
剛聽到冷如雪居然是鬼子派來的特務,冷如霜腿都嚇軟了,本以為這次她是在劫難逃,誰知峰回路轉,居然讓她奇跡般地有了條活路,這種從地獄遊曆過一番般的經曆,讓冷如霜有種說不出的慶幸。
輕歎了一口氣,望著還沒有走的莊富國,蔣浩然道:“杜海棠你打算怎麼處置?”
莊富國道:“我覺得留著她比較好,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讓我們再利用一次,再加上冷如雪的關係,現在動她也不太合適。”
“嗯,就按你說的辦吧,明處的敵人也總比暗處的好對付。冷如雪這邊盡快安排她走人,同時,她在米國的聯絡人不能是浩天他們夫婦,他們身上的責任重大,不能因為這事把他們拖下水。”
“你放心,我早已經有安排,米國方麵還有不少我的人,對了,我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彙報。”
“什麼事?你說。”
莊富國左右看了一眼,按道理蔣浩然家門口崗哨林立,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他還是建議到他的辦公室再說。
蔣浩然也沒有堅持,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司令部。
十幾分鍾後,兩人進了情報處的辦公室,莊富國鄭重其事地把屋內的人叫出去,又讓劉巧手在門口看著,再關上了大門,煞有其事的樣子讓蔣浩然都滿腹疑慮。
“總座,據消息,重慶方麵很有可能正在與島軍談判。”
“什麼,談判?談什麼判?這消息從何而來,可靠嗎?”蔣浩然蜂蟄了一般驚叫起來,這個消息的確十分驚人,仗打到這裏,他不覺得還與小鬼子有什麼可談的,除非他們繳械投降,但這顯然不太現實,小鬼子不可能會這麼快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