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一身上將軍裝的陳晨就威嚴地站在眾將領麵前,一眾人等趕緊上前挺身敬禮。
任誰都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會是陳晨,雖然李宗刃上位後,陳晨的地位不如從前,但好歹也是政治部總長,怎麼都不可能淪落到要到前方督戰的地步。
但話說回來了,此時總統府不管是派誰過來督戰,這些將領們都可能會把他不當做一回事,但在陳晨麵前他們可就不敢造次了,陳晨是誰?他是蔣浩然的嶽丈,而且第四十集團軍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陳晨的功勞不可抹殺,這些將士們心裏可都清清楚楚,怠慢誰也不敢怠慢他陳晨。
“陳陳總長,您老人家怎麼親自來了,這之前也沒有聽您知會一聲,我們好去迎接您不是?”禮畢,殷同來諂媚地陪著笑臉,小心問道。
一旁的袁東馬上回應道:“是呀,這白崇喜太他媽的不是玩意,怎麼能差遣陳總長來督戰呢,這不擺明作踐人嗎?”
陳晨白了袁東一眼,不怒而威道:“剛剛是你在罵我吧,還有你是誰的老子?”
袁東頓時就低下了頭,支吾著解釋道:“嘿嘿,總長您看……您看我這不是不知道是您來了嘛,要知道來的是您,我一準到十裏開外迎接,就別說罵了,您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呀?”
好在陳晨也沒有深究,瞪了袁東一眼之後,在大家的簇擁下走進了指揮部,很自然地在首位坐下。
早有眼色不錯的軍官在陳晨麵前端上一杯香茶,但陳晨也顧不上喝一口,直白地告訴大家,他此次前來並不是白崇喜的意思,而是他自己要求來走這一遭的,他就是擔心督導隊這一下來,他們幾個師長會跟督導隊杠上,到時候收拾這個爛攤子的主要人雖然是蔣浩然,但依然免不了連累到他,所以他防患於未然,幹脆辛苦走一遭,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他們這群不服管教的猢猻。
當然,陳晨考慮的還遠不止這些,眼下新政府剛剛成立,軍心、民心還沒有統一,各方勢力暗流湧動,尤以蔣浩然明顯,已經隱隱有了與李宗刃分庭抗禮的傳聞,如果這時候再出現下麵的部隊畏敵不戰的惡**件,白崇喜不殺幾個人難以服眾,但蔣浩然的人豈是那麼好殺的,一場紛爭恐怕就會由此而起,剛剛收攏的一點軍心、民心恐怕就會毀於一旦,這對國家和民族來說都是不可承受之痛,但這些陳晨都不會跟他們明說,這些眼裏隻有戰爭的人,你跟他們談政治簡直是雞同鴨講。
陳晨一心為第四十集團軍著想倒讓將士們唏噓不已,但依然無法掩飾憤慨,紛紛述說白崇喜沒有戰術眼光,瞎指揮,眼前的敵人擺明了在前方有圈套,但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急功近利地命令部隊前進,這是不顧他們第四十集團軍將士的死活,這種命令他們難以接受,所以,他們準備擅自改變進攻方向,打淮南。
陳晨大驚失色,告訴他們這作戰命令可不能更改,打淮南更是不符實際。
據可靠消息,島軍華中地區的第十軍兩天前就已經開赴蚌埠,肯定是為了鞏固淮南、合肥防線來的,一旦舉兵冒進,暫且不說能不能打下淮南,但白崇喜部署的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進攻戰役可就全泡湯了,到時候這責任可全都得第四十集團軍來背,你們幾個敢給這個責任讓你們的總座來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