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財團一行人自知理虧,趕緊夾著尾巴逃離了現場,民眾開始高呼蔣浩然的名字,甚至還在後麵帶著“萬歲、萬萬歲”這樣的字眼。
隔著重重的警戒哨,蔣浩然頻頻揮手示意,但也沒有說什麼,雖然和李宗刃分庭抗禮的局麵已經形成,但李宗刃畢竟還在這個屋內,他還是國民政府的總統,喧賓奪主的事情還是不做的好,尤其在這個戰爭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還是不能激化矛盾,免得狗急跳牆破壞統一抗戰的局麵,那對中國來說都是災難。
其實,此時的蔣浩然與李宗刃的關係,就有如抗戰爆發後的委員長和李宗刃,抗戰前夕一度兵戎相見,抗戰爆發後雙方握手言和一致對外,雖然政治鬥爭從來沒有停止過,但也隻是在暗地裏勾心鬥角,遠不會出現兵戎相見的局麵,一方麵是民族情結驅使,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的道理他們都懂,另一方麵,也是從民心考慮的,不論是誰,在這個全民抗戰的關頭,如果公然挑起內戰,無疑會喪失民心,有理都會變成無理,所以,即便兩人不和,也會擰成一股繩,先以消滅他們共同的敵人再說。
蔣浩然進入指揮部的時候,李宗刃和黨國的一眾大員都不見人影,估計還在與馬歇爾他們密談新合約的事情,屋內隻有白崇喜這個副總指揮官,這麼大的戰役,指揮部裏總得有一個能主事的大員。
看蔣浩然進來,白崇喜起身向前,衝著蔣浩然點點頭道:“不錯,這件事情你做得十分漂亮,對國家和民族來說意義深遠。”
白崇喜一臉誠懇,倒不像是在說違心話,其實在這個事情上,但凡有點民族情結的人都會歡欣鼓舞,甚至剛剛走出武漢行營的四大財團們,相信他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一定是欣喜有加的,隻是這個出風頭的人不該是蔣浩然,而他們也沒有能夠從中分得一點好處,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憤怒。
蔣浩然點點頭,並不願意在這個事情上多費口舌,道:“怎麼樣,前沿沒有什麼問題吧?”
白崇喜道:“沒有什麼大問題,南山獨立軍幾個師正在往宿州、靈璧方向攻擊前進,預計今天傍晚可以抵達前沿,但島軍第十軍幾個師團也正在往這一帶開進,他們從蒙城轉道過去,行動又比我們早,估計今天上午就會到達,看來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蔣浩然道:“不怕,特戰師和新一師、新四師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這種運動戰,敵人雖然比我們快,但短時間肯定也構築不起什麼堅固的工事,隻要他們能按時到位,敵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倒是亳州方向必須有一支強大的部隊拖住他們的尾部,免得他們可以無限地往這條防線上增兵。”
“嗯,這個我也想到了,正準備給第三十集團軍王林基部發電,命令他們即刻過西淝河往亳州方向挺進。”
蔣浩然點點頭,正準備認同,猛然想起陳晨的移花接木,立即擺手道:“不行,川軍的裝備太差,不能擔當此重任,我看應該立即將李品仙的第十一集團軍調上來,此役非他們不可。”
“這個……可他們在第三十集團軍後麵,速度上不占優勢呀,要不讓第三十集團軍為前哨,他們隨後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