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話音一落,白崇喜立即道:“子謙,這就不懂了,既然是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但我聽說你剛剛命令特戰師、新二師、新四師全線停止進攻,這好像跟你現在所說的不符吧?”
“怎麼,白總長懷疑我是出工不出力想保存實力?”
蔣浩然半真半假地笑問道,白崇喜不置可否,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就是這個意思。
蔣浩然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看來我不先說清楚這個問題,接下來的計劃還真不用說了,也罷,那就先解決大家心裏的這個疑團。”
蔣浩然說著就起身,闊步走向了身後的巨型地圖,參謀趕緊拉開帷幕並向蔣浩然遞上一根長長的指揮杆。
蔣浩然揮動指揮杆,在合肥、淮南、蚌埠、滁州再到長江邊緣畫了一個大圓圈,道:“大家看,現在島軍第十二軍之大部、第五十軍之小部,整整七個師團二十餘萬大軍被我們圍困在這裏,而我們包圍他們的部隊有新四軍、八路軍、巾幗師、第二十七集團軍、第二十一集團軍、第四十三集團軍、第二十四集團軍,兵力在七十萬以上,可以說整個區域被我們包圍成鐵桶絲毫不為過。而島軍唯一的出路就是盡快打通滁州防線,從這裏跳出去退守南京。當然,他們還有第五十軍之大部在外圍夾擊滁州,但即便是這樣,岡村寧次也清楚得很,要想從我嘴裏將這幾個師團挖出去那是千難萬難。所以,在這幾個師團沒有跳出包圍圈之前,他必然死守宿遷防線,一來可以牽製我南山獨立軍這幾個師,二來在情況最糟糕的時候,他還可以利用蒙城依然在他手裏的優勢,從這打開缺口策應包圍圈內的部隊突圍。而這個希望是我故意留給他的,暫時放棄進攻也是為了能讓他繼續往宿遷防線增兵,而我則以逸待勞。”
白崇喜起身道:“以逸待勞雖然也說得過去,但眼下島軍宿遷防線還沒有成型,後續增援部隊還沒有到位,如果乘勝追擊必然事半功倍,有必要留著他們來從中作祟嗎?再有,你費盡心機炸毀津浦鐵路橋,不就是為了防止敵人逃跑大量殺傷他們嗎,何必多此一舉。”
白崇喜之所以極力鼓動特戰師進攻,其實是有深意的,第一,廖磊的第二十一集團軍就幾乎沒有後顧之憂,第二,特戰師在宿遷前沿拚得越凶,敵人亳州的兵力就會越少,這樣李品仙的第十一集團軍就有機會了,從後方直插徐州,這首功妥妥的到手。
蔣浩然這段時間風頭太盛,如果桂係的部隊能將打下徐州和殲滅島軍第十二軍這兩個天大的功勞拿到手裏,多少也能為他們扳回一些顏麵,同時這也是一份厚重的政治資本。
蔣浩然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譏諷道:“就這點戰略眼光還小諸葛,你信不信我隨便在這個指揮部裏找個人出來說說都比你強?”
“好,你找,今天要是他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這接下來的戰役你也不用指揮了,換我上。”白崇喜也來火了,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行,就按你說得辦,但要是你輸了,以後的戰役你可就不要來指手畫腳了。”蔣浩然針鋒相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