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崇喜望著蔣浩然張口結舌,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蔣浩然的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了,他這是要繼續複製“滄州之戰”,前麵擺出重兵碾壓的態勢,空降部隊奇襲廊坊,切斷天津與霸縣的後勤通道,再分兵圍而殲之。
白崇喜也總算明白,為什麼蔣浩然在巾幗師最危險的時候都不肯派出空降師支援,原來他早就惦記上了廊坊。
先不說蔣浩然的計劃好不好,白崇喜的臉色當即就變得十分難看,既然你蔣浩然都已經有了方案,卻又不明說出來,害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套進攻方案,到這時你才逐一推翻,這不擺明了耍猴嗎,用得著這樣嗎?
蔣浩然洞如觀火,拍了拍白崇喜的肩膀笑道:“健生兄別不高興,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而且,整個進攻方案全部按你的計劃實施,除了特戰師和坦克第三師調往霸縣方向,其他部隊都不動。之所以沒有先跟你通氣,就是怕你在製定計劃的時候受到影響,隻有一套完善的常規進攻計劃才能騙過岡村寧次,你這套方案無疑做到了。”
白崇喜一愣,心知又會錯了意,立即尷尬起來,就這會功夫,經曆了“驚、喜、怒、悲”四種情緒變化,而且每一種都是那麼具體,每一種都是體現他無知無能,能不尷尬就怪了,心裏真像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雜陳。
“這個……那個……”支吾了半天,白崇喜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話題來掩飾尷尬,其實也就是他還沒有能完全擺正自己的位置,心理上還沒有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走下來,如果眼前人是李宗刃或是委員長,他倒是能坦然了,也就不會有這些作怪的心理。(這段描敘不是廢話,曆史上,白崇喜是個自視甚高且比較固執的一個人,將來“倆個”之間的完全融合,此人依然是關鍵,隻有蔣浩然將他虐得體無完膚,讓他完全成為附庸,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平穩過度。當然,這裏的蔣浩然並不是有意這麼做的,一切都是潛移默化。)
“對了,你一套方案在同一場戰役中實施兩次,你覺得岡村寧次就不會防備嗎?我的意思是說,他會不會在廊坊設下埋伏?”白崇喜終於找到了話題,道。
蔣浩然微微一笑,道:“所以我需要你做一套確實可行的作戰方案,按照我們當前的部署,起碼能化解他的一些懷疑,至少可以肯定他不會在廊坊設下重兵埋伏,這樣就能給空降師可乘之機。隻要奪取了廊坊,一切疑難就都將迎刃而解,島軍所謂的第二道防線不攻自破。”
白崇喜點點頭附議道:“霸縣方向先示敵以弱,一旦空降師占領了廊坊,特戰師、坦克第三師隨即壓上,快速突破霸縣防線,連接廊坊孤立天津,沒有了後勤和側翼保護,天津的敵人就隻有棄城逃跑一條路可以走。”
“對,就是這樣。”
就在這時候,一個參謀進來報告,偵察機發現敵人防線上這兩天有些異常變化,從高空俯瞰,幾百裏的防線上出現了一條不規則的灰色地帶,仿佛一夜之間修出了一條道路來,航空兵不能確定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所以航拍了一些照片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