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蔣浩然歎了口氣,道:“算了,健生兄,眼下進攻可能是不太現實了,寒潮馬上就會降臨,冰天雪地的,也不適合大規模的進攻,隻能等到來年開春了。再說了,如果小鬼子真的修繕了完備的要塞工事,我們的後勤保障都還是問題。所以,我們目前的工作就是最快恢複津浦線、平漢線的鐵路正常運轉,同時,加大各機場的修繕和擴建,我們眼下不缺飛機,但機場是硬傷,這次戰役就是吃了這個虧,所以,這也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白崇喜道:“看來也隻有這樣了,隻是又讓小鬼子多過幾個月的安生日子了。”
“嗬嗬!”蔣浩然突然一笑,道:“你說我倆唉聲歎氣幹嘛,現在新勝,士氣如虹,後勤也充足,該愁眉苦臉的是小鬼子才對呀?”
“是呀,我們愁眉苦臉幹嘛?”
兩人好像突然大悟,相視一眼,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候,林瓏邁著春風俏步走了進來:“總座、白總長,你們看誰來啦?”
兩人回頭,隻見林瓏身後莊富國正疾步如飛地走了進來。
“總座,白總長!”莊富國挺身敬禮。
兩人起身回禮,蔣浩然狐疑道:“你怎麼來啦,難道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
中安局剛剛成立,國內、國外需要接洽、處理的事情不知凡幾,現在的莊富國成了全中國最忙碌的人,他的到來一定意味著著就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而且是機密性十分高的。
莊富國苦笑道:“還真被你猜中了,有大事情。”
“這還用猜嗎?快說,什麼事情?”蔣浩然急道。
莊富國道:“據可靠消息,關東軍開始從遠東戰場撤退,第一批已經回到關內。”
“什麼,關東軍回來啦?”
蔣浩然和白崇喜異口同聲驚呼道,關東軍回到關內,就意味著蘇聯戰場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蘇聯沒有了後顧之憂,完全有可能從戰爭的泥沼裏跳出來,但這對中國戰場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明顯島軍已經改變了戰略方針,準備死守東三省了。
“為什麼會這樣?”白崇喜疾呼道。
莊富國道:“主要還是德軍的後勤出現了大問題,而且,眼前德軍的戰略重心向非洲靠攏,蘇聯戰場不但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反而有陷入泥沼的跡象,島軍看不到短期內攻陷蘇聯的希望,滿蒙的形勢也越來越危急,他們才不得不退回關內以保證最後的果實。”
“你坐下說,林瓏,給富國倒一杯茶來。”看莊富國風塵補補滿臉倦容,蔣浩然體恤地說道。
但莊富國剛剛落座,蔣浩然又道:“你將蘇聯的局勢給我講講。”
莊富國略微思考,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開始滔滔不絕。
蘇聯一改以前稍微得勢就瘋狂反擊的戰略方針,學起了幾年來中國戰場對付島軍的節節抗擊。正麵戰場集中使用主力部隊,以一道一道密不透風的半永久性工事抗敵。
所有交通要道全部不厭其煩地使用飛機、坦克、大炮殘骸等破銅爛鐵加以堵塞,道路上遍布真假難辨的地?雷陣,配以重炮和反坦克裝備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