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說真的。”趙良玉一臉嚴肅。
“好,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劉大昆揮舞著手指,有些氣急敗壞。
趙良玉略微醞釀,道:卡加延河最寬處也不過百餘米,這幾天也沒有下什麼暴雨,水流不急,所以我想,隻要我們將圓木不斷地拋人河中,整條河道很快就會被大樹擠滿,隨隨便便重達幾噸幾十噸的圓木,炮?彈都轟不開,比什麼橋都結實,士兵們這不就能從水上走過去了?”
“啊……”劉大昆瞠目結舌,這腦洞開得,讓他都有些消化不了,好半天才狐疑道:“重達幾噸幾十噸的圓木、還是現伐的濕木,它不會沉嗎?”
“咯咯咯。”莊妍大笑起來:“沒文化真可怕,樹木的重量跟它是否能浮起來沒有直接的關係,而在於它的密度是否比水低,所以,隻要不是黃梨木、沉香木這些密度比水還高的樹木,基本上都能浮起來。”
“嘿嘿。”
劉大昆摳著頭傻笑著:“這麼說這個方案行得通?”
“肯定能行。”莊妍搶先答道:“如果每棵樹都掏空一部分樹體,這樣可以增加浮力,露出水麵的部分就更多了,不但可以減少樹木的數量,還能讓士兵過河更平穩速度更快。”
“莊副官果然聰明,比我還想得周全。”趙良玉豎起大拇指讚道。
劉大昆道:“這麼說,我們根本不用特意去選擇登陸場,隻選擇地域比較開闊,且方便我們兵力調動、後勤有保障的地方就行?”
“對,我們可以就選擇叢林裏的道路口上,在原來卡加延河架橋地方過河,這樣就可以將我們的重炮師、坦克師全拉上去,兩邊一擺,壓製火力就根本不用考慮了。”趙良玉道。
……
當天下午,卡加延河全線停火。
叢林的中段,公路兩旁,**將士們開始全部進入伐木狀態,刀砍斧劈鋼鋸鋸,一棵棵一人都合抱不攏的大樹被砍倒,去枝鑿洞,大家都忙得熱火朝天。
挖機、推土機、吊車等機器也全部開到河邊了,大張旗鼓地進行土工作業。
下午四時許,卡加延河東岸,距離河麵約二三裏地的一個山崗上,一隊島軍高級將領正在用望遠鏡觀察著對岸的情況。
軍銜最高的是個中將,矮戳的身材,胖圓臉,留著一撮已經花白的人丹胡子,一雙綠豆眼睛極為陰鷙。此人正是島軍十八師團師團長牛島貞雄中將。
牛島貞雄,熊本人,1876年出生,島國陸軍士官學校、陸軍大學畢業,參加過日俄戰爭,後一路青雲直上,1935年退役,退役時官至中將。
侵華戰爭爆發後,年逾六十的他重新服現役,任18師團師團長,率部從杭州灣登陸,向中**隊背後攻擊,從廣德、宜城打到蕪湖,截斷南京上遊的援兵,一度給中**隊以重創。
戰役結束後,他卸任十八師團師團長之職,一直擔任杭州守備司令。
去年新加坡戰役時,原十八師團指揮部在北大年遭遇**雪狼特戰隊洗劫,新任師團長牟田口廉也及指揮部一眾參謀將領全部被屠殺,十八師團也隻有兩個聯隊從此役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