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生趕緊掏出步話機,但許敬誠卻歎了口氣道:“算了,隨她去吧,女大不中留。”
小刀雖然來魔鬼穀才十幾天的時間,但許敬誠看得很清楚,這個陽光帥氣又一身本領的小夥子早把自己女兒的心勾走了,隻怕現在是拖都拖不回了。
“可是……你隻有小芸這個女兒了,這萬一……”蔡建生也是一臉焦急,許敬誠唯一的兒子在去年的一次戰役中犧牲了,如果女兒再出事情,許敬誠還好說,就怕他夫人和老父母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許敬誠苦笑道:“許芸也是48支隊的一員,大家都是爹媽生的父母養的,沒有誰的命就值錢一些,所以,為了穩定軍心,我都不能讓小芸回來了。”
朱福生感慨道:“許主席真是深明大義,但您放心,小刀是叢林戰專家,槍法格鬥都是一流的,而且,他還是我們總座親自調教出來的,戰術方麵也沒有問題,我相信他能順利完成這次任務,也有能力保證許芸姑娘的安全。”
……
淩晨三點,蝴蝶穀。
蝴蝶穀之所以叫蝴蝶穀,並不是因為這裏蝴蝶多,而是因為地形。
東西兩麵都是巍峨的山峰,穀底中間大兩頭小,一條小溪穿穀而過,外形就像一隻展翅的蝴蝶。
更為難得的是,東麵山體內凹,下方有一塊麵積不小的平地,用來囤積物資最好不過,地勢效高不懼叢林多雨不說,最主要的是,可以躲過空中的飛機搜索。
暗淡的月光下,一堆堆蓋著油布的物資如同一座座的小山包,在島軍幾盞探照燈的照射下時隱時現。
東西兩麵拉起了鐵絲網,周圍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每隔幾十米還有機槍沙壘,場內場外都有島軍小隊二十四小時巡邏,防護級別十分高。
物資場地外是一片小樹林,可能因為兩麵的高山擋住了陽光,樹木普遍不大,且比較稀疏。
島軍在林子裏搭起了一大片帳篷,整個林子裏同樣也是明崗暗哨遍布。
第十八師團指揮部設在林子當中一個最大的帳篷裏,此時的師團長牛島貞雄正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從下午四點多開始,**就不斷往卡加延河滾圓木,近十個小時過去了,大半個河麵上已經漂滿了樹木,照這種速度下去,到明天天亮時分,卡加延河就會如同平地,整條防線的第一道口子將會在他第十八師團的防線上打開。
最為惱火的是,司令部對此竟然也拿不出出任何有價值的建議,隻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死守,請求的援兵卻在明天還不一定能到達。
“前輩,別太擔心了,我蝗軍勇士一定能擋住之那軍的進攻的,炮兵聯隊已經調到正麵去了,左右兩翼的兵力也集中到了中間位置,隻要能堅持一天,援軍就能到達,我們未必會輸。”參謀小藤澤安慰道。
今年才不過三十歲的小藤澤,在參加過日俄戰爭的牛島貞雄麵前,可是實打實的晚輩。
牛島貞雄猛然停住了腳步,道:“小藤,你還沒有搞清楚形勢,我們明天最大的威脅還不是地麵,而是空中,之那人的炮火和航空兵將會讓我們的整個前沿都覆蓋在最猛烈的轟炸中,試問在這種情況下,勇士們都自顧不暇,還怎麼去阻止敵人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