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西岸,太倉郊外。
半空中漫天的武裝直升機飛舞,朝著上海方向急速前進,一半在陸地搜索向前,一半沿江而下,有的還貼著水麵飛行,不管是水麵上的艦船還是水底下的潛艇,都別想逃脫他們的搜索。
大堤上,一百餘輛坦克轟鳴向前,拖起一路飛塵。
有了直升機高空掠陣,任何敵人都無所遁形,地麵部隊走的無所顧忌,士兵都坐在坦克上搖搖晃晃,十分愜意。
他們當然是第四十四集團軍的坦克師。
三天的時間,狂奔三百餘公裏,一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如入無人之境,此刻他們距離上海已經隻有幾十公裏了,算是提前到達了蔣浩然製定的地點。
而此時的大部隊,第四十四集團軍還隻剛剛攻陷常州,俞濟石的第十九集團軍更是還在無錫陷入膠著狀態。
敵人的防守十分頑固,老牌師團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同時,這也是決定他們生死的一役,能不拚死一戰就怪了。
坦克師走的不是尋常路,敵人也根本沒有意料到他們會以這種方式出現,所以沿途遇到的阻力並不大。
當然,敵人現在可不敢排兵野外跟**打陣地戰,武器裝備的差距加上失去空中支援和水上支援,打野戰無異於找死,所以,他們隻能龜縮在城內,借助城市建築甚至是脅迫百姓掩護的優勢來堅守城池。
明知道坦克師已經直插他們的大後方,但麵對前沿瘋狂的進攻,他們也無暇他顧,同時,坦克、直升機、步兵協同作戰的方陣,他們也隻能望而興歎。
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吳淞口原本準備撤退的幾個師團調到瀏河南岸構築最後一道防線,以圖封堵坦克師前進的道路。
到底是第四十集團軍出來的人,嫡係的優越無處不在,李鐵的坦克師裝備的可都是清一色的戰豹坦克,幾乎都看不到一輛盟軍援助的雜牌,甚至坦克隊伍中還夾雜著幾輛悍馬,這種越野車現在連東南亞的部隊可都還不一定都有裝備。
一輛悍馬衝出路牙,駕駛員仿佛在顯擺他的技術,朝著一個小山頭衝了上去,強勁的動力轟鳴,悍馬毫不費勁地爬上了一個四十五度的斜坡,在山頭穩穩地停車。
車門打開,一身土黃色迷彩服肩膀上掛著少將軍銜的年輕軍官走了下來,走到車頭位置,大刺咧咧地一招手,“地圖。”
一個中士上前,馬上在引擎蓋上攤開一張地圖,少將端詳了幾秒,抬頭道:“前方五公裏進入瀏河,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加油保養,向前沿放出偵查直升機。”
“是,師座。”士兵挺身回應,隨即返回車裏傳到命令,悍馬上有大功率步話機,可以將命令傳達到每一輛坦克、每一架直升機。
坦克大軍很快停了下來,天空中的直升機也開始擇地降落,刮噪的大地終於開始安靜,士兵卻忙碌起來。
不遠處的長江裏,幾艘輪船開始靠岸,跳板搭上,一個個油桶從船上滾下來,士兵兩人一隊拿著扁擔繩索湧向江邊,繩索一套扁擔一穿兩人抬起一個油桶就走,速度敏捷忙而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