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鴨綠江消失了?”楚中天一愣,隨即一把提起傳令兵的衣領,怒道:“你他娘的說的什麼鬼話,幾百上千米寬的鴨綠江會憑空消失?”
傳令兵被勒得有點透不過氣來,但依然苦著一張臉道:“司令,是真的,航空兵從上往下看,就隻有一道白光,整條鴨綠江全被白光掩蓋了。”
“你放屁,哪裏來的這麼強大的白光?”
楚中天怒不可遏,一旁的伍朝文望著窗外明顯比幾分鍾前明亮的夜空,幽幽道:“司令,別懷疑了,是真的,小鬼子又一次摽竊了總座的戰術。”
楚中天回頭望著伍朝文一臉不解,道:“什麼意思,這裏有總座什麼事?”
伍朝文歎了口氣,道:“第一次阿拉曼戰役時,德軍航空兵瘋狂轟炸蘇伊士運河運輸物資的船隊,因為白天兩岸的防空火力密集,德軍不敢來轟炸,所以都是選擇的晚上。盟軍運輸船隊被他們炸得苦不堪言,運到前線的物資十分之一都不到,眼見阿拉曼即將彈盡糧絕,是總座出主意解的危,利用燈光效應,將整條蘇伊士運河包裹在強烈的白光裏,刺得航空兵根本睜不開眼睛,下方白茫茫一片,就別說轟炸了,根本找不到目標。這事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我可聽黃參謀長不止說過一次了。”
“你是說小鬼子也在鴨綠江布置了一道白光?”楚中天說著,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窗外,天空明顯明亮了許多,簡直接近清晨,一切都不言而喻了,“參謀長,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伍朝文道:“為今之計,隻有立即收縮兵力,追擊部隊也快速撤退回來,先保住鹽州登陸場,一切等明天再說。”
楚中天想了想,道:“還是先給總座發電吧?”
楚中天話音剛落,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向他報告,渡江敵人進一步完善鴨綠江截流,下遊的水位都快要見底了,敵人開始大規模地從下遊渡江,河道裏烏泱泱地全擠滿了敵人,這一段的江防隻有兩個團,根本不可能擋住敵人登陸,永川已經岌岌可危。
“命令他們給老子頂住,就算是兩個團全拚光了,也得給老子死守陣地……李兵。”楚中天獰聲道。
“到。”李兵挺身而出。
“立即率部馳援,不惜一切代價擋住他們。”
“是司令,保證完成任務。”李兵嚎叫一聲,立即轉身騰騰地往外走。
楚中天接著道:“給我呼叫謝辰,請求海軍炮火支援,對鴨綠江狂轟濫炸。”
“等等司令。”伍朝文急忙製止,道:“從海麵到鐵路橋還有幾十裏,艦炮根本難以夠著,而且,受強光的影響,炮兵也無法鎖定目標,更何況,河道彎曲,保不齊炮彈就會落在我們自己頭上,所以,艦炮起不了作用。”
“誒……”。楚中天長歎了一口氣,重重一拳砸在桌麵上,一臉挫敗,遲疑了幾秒後道:“參謀長,給總座發電,請求戰術指導。”
伍朝文沉默了幾秒,還是重重地點頭轉身離去,這個時候,恐怕也隻能依靠蔣浩然來力挽狂瀾了。
戰役開始前,可能各種結果他們都想到了,但誰也沒有意料到會是這種局麵,特戰集團毫無疑問是一支驕橫霸道的隊伍,麾下的將領也一個個都是能征善戰、智計百出,但此刻,他們都措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