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媽見到路離就上前一個勁兒的誇個不停,“路離,好久不見。這麼都長這麼高了呀。越長越帥了,真好!”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顧晚櫻瞥見門口遲遲不動的兩人,感受到此時進退兩難的路離投以目光,便大聲說:“媽,你還在炒菜呢?你去看是不是糊了。”聽到女兒的提醒,顧媽媽猛然回頭,轉身進入廚房中繼續翻炒著最後一道剁椒魚頭。
路離自然雙腿交疊坐在顧晚櫻旁邊,清冷從口中吐出“謝謝”兩字。對方目不轉睛看電視沒有回複,過了一會兒,路離突然想起了什麼,坐直:“顧晚櫻,明天早上彩雲曉城門口等我,一起去學校?”語氣很輕柔隨意,還是夾雜著些許的命令。
窩在沙發裏的某人,坐起來,側身盯著路離,學著路離今晨的語氣有板有眼的說:“同學,打擾一下,請問可以借支筆給我嗎?”隨後故作不熟的樣子拉開距離,繼續趟回去,沒有理他。顧同學一邊很嫌棄路離,畢竟從小玩到大,有著深刻的革命友誼,多少還是有點在意。
看完右手邊某人的一係列動作後,路離歎了口氣,為了不想讓她成為班上注意的焦點才這麼做的,可是好像物極必反了。小時候與他走太近,常常有人在背後議論她。沒有理會有板有眼還原情景的人,默默從包裏摸出一枚銀幣,在顧晚櫻麵前晃悠。顧晚櫻推開他的手,認真看綜藝節目。之後身旁的路離,用著哄騙小孩子的語氣:“顧晚櫻,我們來我一個遊戲。怎麼樣,要是你輸了,明天我們就一起走。要是你贏了,明天我們還是一起走。”
顧晚櫻一聽就覺得不公平,立即搶走了對方的硬幣,沒有好氣說:“這不公平,這個遊戲有漏洞。應該是我贏了,你明天幫我接一天的水之類的。”每次顧晚櫻不理他,路離都用這招吸引她的注意,讓某人炸毛,然後乖乖上鉤。
見魚兒上鉤,便拿走硬幣“好,成交。”路離捏著硬幣,極其有耐心的說:“你看啊,硬幣有兩麵。”
顧同學翻了一個白眼,無語:“這個我還是知道”
“我這不,怕你太笨。你猜猜我第一下會轉到是有花的一麵,還是有字的一麵呢?猜對你就贏了。”
“好”顧晚櫻心想不管怎麼樣,這個遊戲對自己都有利,萬一贏的話,還可以順便一血前恥。輸掉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正以前都是一直走的。“我猜是有數字的那一麵。”
路離把硬幣擲向空中,兩人看著硬幣在空中翻滾,跳著胡璿舞。在要掉下的一瞬間,路離雙手交疊蓋住。顧晚櫻屏住呼吸,目不轉睛,路離遲遲不揭曉答案,顧晚櫻急了瞪了對方一眼,示意趕快鬆開。
路離看了她一眼,睜大的眸子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永遠都這麼簡單。路離感覺硬幣是有數字的朝上,便試探性問:“你確定嗎?顧晚櫻,要是輸了的話。”
“我確定。”顧晚櫻無比堅定點了點頭。
路離再問了一次“你真的確定?”
這一次,顧晚櫻有點猶豫,吞吞吐吐的說“我……我……確定。”
“真的?那我開了。”見麵前的人有點遲疑,繼續問。
顧晚櫻皺著眉頭,眼神中帶著點疑惑,捏著手做思考狀。有點動搖的說:“怎麼感覺不是呢,算了算了,我選另外一麵,開吧!”
手背那枚硬幣,數字的那一麵映入眼簾,顧晚櫻帶著點點氣憤,左手手掌重重落在路離肩上。打完後抱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騙我的。”
路離笑出了聲,“還是怎麼好騙,這麼笨,以後怎麼辦啊?”
我們的顧同學呢,從小隻要問她同一個問題超過3次,就會對自己產生懷疑,到最後否定掉這個答案。路離呢,自從在數學課上發現了這一點,就屢試不爽,親自為顧同學挖一個又一個坑,顧同學呢,一步一步跳進去,且次次有效。
顧晚櫻正氣惱時,顧媽媽在廚房裏喊到:“小葡萄,把菜端出去。”
“好的,媽,馬上就來。”顧晚櫻起身走向廚房,路離也馬上跟上去。
見路離進來,顧媽媽樂嗬嗬說:“看路離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懂事,小葡萄,多學學人家。”
顧媽媽每次見到路離就一個勁兒誇讚,像對親兒子一樣,早就習慣了。雖曾經懷疑過到底誰是親生的,看在顧媽媽平時這麼好的份上就放棄這個想法。一邊洗手一邊無奈望著解圍裙的母親回答道:“好好好,遵命。”左手端著一盤番茄牛腩,右手拿著筷子麻溜兒的出去了。
路離洗完手,自覺地蹲下身子從碗櫃數了3個碗,用飯勺了盛飯,規規矩矩端了出去。
“路離,來坐下吧。”顧媽媽拍著右手邊的凳子連忙招呼道。
“好的,阿姨。”路離拉開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