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果循環,如果沒有胡昊的那一瓶藥劑,熊果不會活下來,又如果古月溪不將那瓶藥劑給他,並且告訴他不到剩下最後一口氣不能喝,那麼熊果現在估計已經被埋了。
忽然,熊果如同想到了些什麼一般,他看了看自己躺著的這張雙人床,又看了看那女孩,他問著:“你。。。你晚上也睡這裏?”
熊果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發現在他的旁邊,還擺了一個枕頭。。。
熊果的話語一出,女孩的那張臉險些就快滴出血來了,她低著腦袋,輕吟了一聲:“嗯!劉小飛讓我照顧你,並且向他彙報你的情況,所以他讓我跟你住在一起,如果。。。如果你不習慣的話,我可以不用睡覺的。”
女孩很聰明,她一眼就看出了熊果有些尷尬,所以她連忙提出不跟熊果睡一張床的要求,可是這屋子裏就這麼一張床,也就這麼一張涼席,這女孩要是不睡床上,連打地鋪的機會都沒有,難不成讓她跑到桌子旁邊的座位上坐一晚上?
“算了,這床也夠大的,我身體上有傷,晚上也不會瞎動,不過你最好穩著點,別碰到我了。。。”熊果開口說著,話說完他就沒有再開口了,該問的他都已經問了,他現在需要好好想想,想想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沒有跟這個女孩多聊,熊果其實也不算得上救她,隻是為她說了兩句好話而已,或許劉小飛是給熊果的麵子,但倘若熊果死在傑森手裏了,那麼這女孩也不一定就能活,所以熊果相當於是救自己,並且,他對這個女孩還是保持著一分距離的,鬼知道這女的有沒有被劉小飛給那個了!
閉著眼睛,熊果開始想事情,有風扇吹著,躺著也不算熱,不過熊果上半身隻有紗布綁著,下半身則是一條短褲,他的褲子很顯然被換過了,這褲子是那種寬大的短褲,而且還是新的,熊果不知道是誰給他換的褲子,而為了避免尷尬,熊果也沒有發問。
過了不一會兒,屋內的燈被女孩關上了,因為光線暗下來的緣故,屋子裏更是靜得隻能聽見風扇呼啦呼啦的聲音,熊果聽見女孩竟是在脫衣服,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女孩爬上了床,那一絲絲溫度就距離熊果不到十公分,不過讓熊果很無語的是,女孩上床之後似乎就不動了,看樣子是很害怕驚動了熊果。
熊果睜開了眼睛,借助著窗外的一絲微光,他見到女孩縮成一團,安靜得像是一隻小貓一樣,最重要的是,當熊果的目光看去,女孩也睜著眼睛在看著他,黑夜裏那雙眸子很明亮,讓得熊果不由得怔了一怔。
很快,熊果便主動將目光移到了一邊,他重新閉上了雙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同床共枕,或多或少總會有一種曖昧的氣息,熊果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什麼也沒有去想,盡管那雙眼眸讓他有些心動。
不一會兒,熊果便聽見女孩均勻的呼吸了,熊果確定他睡著了,方才睜開了眼睛,她還是想之前一樣蜷縮著,竟是沒有動上絲毫,熊果的心頭有了一種莫名的悸動,他感覺得到,女孩是怕碰到他了,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她連睡著了都保持著這份姿勢,很顯然,這些天她都是這樣的。
熊果估計到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他也不知道時間,沒有手機,沒有手表,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不過當他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到屁股,窗戶正好是朝東的,陽光讓熊果感到很刺眼,他睜開雙眼,發現身旁那個女孩已經起床了,並且沒有在屋子中。
過了一會兒,女孩回來了,她雙手端著一個小碗,見到熊果醒來,她笑了笑,便朝著熊果走了過來。
她端來的是一碗粥,而且還是清粥,熊果本來肚子就很餓,他側著腦袋兩三口就給喝完了,女孩問他還要不要喝,熊果卻是擺手拒絕了,在這寨子裏你還想要添碗,這不是白日做夢是什麼?熊果不想讓這女孩為難。
熊果讓女孩坐了下來,他決定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姑娘,不管怎麼說她照顧了自己這麼久,熊果也想要謝謝她。
女孩的名字叫苗靈,是廣西壯族人,她的哥哥,也就是之前被熊果當成了韓國人思密達的那個家夥,其實也是個壯族人,不過那天那個家夥打扮的有些非主流,而且還說了一句什麼什麼思密達,熊果就給當成了韓國人。
苗靈兩兄妹來這裏自然也是衝著古月溪來的,兩人像別的異能者一樣給了古月溪珍貴的籌碼,然後各自問了三個問題,可是苗靈的哥哥卻是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他竟是問古月溪他能活多少歲,古月溪想都沒想就跟他說:你命不過十日,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