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熊果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裏捏著那個小小的瓶子,他看著小瓶子裏清澈的液體,內心在躊躇該不該將這東西喝下去,萬一這是什麼毒藥之類的,熊果喝下去豈不嗚呼哀哉了?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應該啊,那個男人想要殺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動動手指應該就能辦到,而且,如果那個男人想要殺他,直接不救他就好了,根本犯不著費這麼大功夫利用這小瓶子裏的東西來害自己,所以想了想之後,熊果決定將這瓶子裏的東西喝下去。
將瓶蓋扭開,熊果先將這小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可是這瓶裏的液體卻是沒有半點味道,如同水一般的純淨,熊果躊躇了一下,直接仰頭灌進了嘴裏。
這液體略些甘甜,喝進肚裏之後,熊果並未感覺到有何異樣,他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別之處,他決定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熊果大清早六點就醒了,他的生物鍾是在七點到八點之間,除非有特殊情況,熊果不會這麼早起的,而這一次早起,不是因為想撒尿,而是因為渴了,渴得直冒冷汗,他從床上翻起之後,立馬跑到廚房,他隨便拿了個碗,直接在水龍頭接水,接滿之後,他瘋狂的直接朝著嘴裏灌,咕嚕咕嚕幾口就將這一大碗的水給喝光了。
咽了一口吐沫,熊果擦了擦一頭的汗水,他不知道,他現在的臉色非常的蒼白,整個人就像是脫水了一樣,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忽然,熊果如同是想到了些什麼一般,他想起了昨天喝下的那個小瓶子裏的液體,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那小瓶子裏的液體起到作用了,可是為什麼自己會成為這樣?又渴又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一個人在這廚房安靜了好一會兒,熊果忽然又覺得渴,他抓起那隻碗,又打了一碗水咕嚕咕嚕灌進嘴裏,而這一次,將這一碗水喝下之後,熊果心頭忽然有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有些害怕的感覺。
自己貌似想要喝的不是水,自己這不是渴!
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廚房角落牆壁上掛著的一把菜刀,熊果咽了一口吐沫,他搖了搖頭,想要將自己腦海中那個念頭拋開,可是閉了閉眼之後,他的麵色變得更加掙紮起來,睜開眼的刹那,他一把抓住了廚房牆壁上的那把菜刀,二話不說,直接用力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一劃。
鮮血從傷口溢了出來,熊果猛地將手上的傷口放在了嘴邊,他瘋狂的允吸著,像是一個嬰兒允吸著母親的奶水一般,是那麼的用力!
直到傷口的血液不在滲透出來,熊果方才抬起了頭,他的嘴唇皆是鮮血,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張臉顯得有些病態。
過了好一會兒,熊果才平靜了下來,他發現自己好多了,那種饑渴的感覺蕩然無存,而他自然也無法察覺,他原本蒼白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額頭上的冷汗也不再冒出了。
將菜刀洗了洗了,熊果放回了原位,之後他回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茶幾桌上的一包香煙,熊果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熊果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的舉動,自己居然對鮮血有著那般的渴望,雖然熊果沒有吸過毒,但是他敢保證,那種想要喝血的感覺就跟毒癮犯了沒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
那瓶子裏的液體到底是什麼?自己會不會因此變成一個吸血鬼?
熊果瘋狂的搖了搖頭,表情顯得很是掙紮。
忽然,熊果注意到了自己左手手臂上的傷口,他猛地怔了一怔,原因便是,傷口已經愈合了,而且手臂上沒有留下絲毫刀疤,熊果受過傷,知道他自己現在的恢複能力,可是哪怕恢複得再快,也不可能分分鍾便愈合了啊?而且,熊果身上的傷,可沒有一處是愈合之後連半點傷疤都沒有留下的。
熊果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他晃了晃腦袋,真的很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可是他卻是知道,這不可能是夢。
深深的垂下了腦袋,熊果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怎麼辦,現在的他喝了自己的血,止了自己的渴,那麼下一次呢?下一次會在什麼時候到來?自己又該怎麼解決?
熊果可不會傻到認為這種情況隻會發生一次,畢竟先前那種感覺,真的像是毒癮犯了一般,讓熊果真的很難相信那是自己。
時間消逝,很快,天就亮了,熊果一個人靜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到最後,他決定先將這件事兒先放一放,等下一次自己血癮犯了再說,如果不犯了,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犯了,熊果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