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正看著菜園子裏的那顆草,就看到菜園子旁邊的門兒開了,一個帶著帽子的姑娘出來了。
之所以說是姑娘,是因為周洲看到了那個姑娘的臉。是一個看起來大約二十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是黑色的短發,明顯的東方麵孔。周洲想著,他們會不會來自同一個國家呢?
小姑娘長得白白嫩嫩的,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周洲就想著,這個小姑娘,就跟小時候的杏杏悅悅一樣。
也許是周洲看得時間太長了,也許是周洲的視線太直接了,總之,小姑娘似乎有感覺,就往這邊看過來。
周洲一下子就撞進了小姑娘湖水一般的眸子裏。
“額,你好,我是這個月才搬進來的。我叫陸周洲。”
周洲跟小姑娘打招呼,但是小姑娘並沒有理會周洲。直接走到菜園子裏,開始給菜園子除草。
周洲並沒有氣餒,繼續說:“我來自Z國,我看你也是亞洲血統,不知道你來自於那個國家呢?是Z國,還是R國,或者是H國?”
小姑娘從菜園子裏站起來,說:“我的祖父母,還有父母都是來自Z國的血統,但是我祖父母去世的早,我父母說Z國話也並不好,所以我不會說Z國話,很抱歉。”
小姑娘總算是搭理周洲了,讓周洲很意外。另外,小姑娘的聲音就跟臉一樣,非常可愛。
可是,周洲並沒有看到她的父母,於是就又問道:“你的父母呢?我怎麼,好像並沒有看到他們?”
小姑娘說:“父母在前兩年的時候,已經去世了。我現在自己一個人生活。”
周洲很意外,但是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其實,如果不是遇到了許思意和陸之恒,說不定他現在就隻是一個可憐的流浪漢呢?
“其實,我的親生母親也很早就去世了。我的親生父親,我也不知道。老實說,我離開他的時候太小了,所以不記得了。但是我的養父母很好,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他們才有的。你的父母,應該會希望你過得開開心心的。”
最後那句話,其實是周洲有感而發。
當初周洲的媽媽去世之前,還努力想要安排好周洲的事情。隻是可惜,所托非人。
小姑娘笑著說:“謝謝你。但是,我其實並不需要安慰。”
小姑娘想了想說:“我的中文名叫戴菲,是我祖父起的名字。英文名叫做瑟琳娜。”
“那我叫你戴菲吧。戴菲,嗯,我在哈弗上學。”
戴菲很驚訝說:“真是太巧了,我也在哈弗上學。我學的是藝術與建築史,不知道你學的是什麼專業?”
周洲不好意思的說:“我學的是工商管理學碩士。”
戴菲就更驚訝了。
“你太厲害了,哈弗的工商管理學碩士的招生是非常嚴格的,要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報名,但是錄取幾率低的可憐。而且,學費也是一個很大的項目,大部分的家庭是提供不了這麼高的學費的。如果算成Z國的貨幣的話,每年應該在五十萬左右。”說到這裏,戴菲有些輕蔑的看了一眼周洲說:“你該不會是什麼令人討厭的二世祖吧?”
周洲趕緊擺擺手說:“不是不是,我父母從小的教育是比較嚴格的,在他們的影響之下,我花錢都是比較仔細的。”
戴菲畢竟學的是跟藝術有關的,看了一眼周洲的穿著,就撇嘴說:“可是,你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私人訂製的,這一身兒衣服,跟你一年的學費也差不多了。”
其實,周洲的衣服都是陸之恒做衣服的時候,順便就給周洲也訂下來了。因此,周洲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衣服究竟花了多少錢,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這麼貴。
“我的天,這衣服這麼貴?以後我可不敢再穿了。”
戴菲看到周洲一下子變得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周洲肯定就是那種騙人的富二代,想要玩弄她而已。因此,陸周洲在怎麼跟她說話,她都不再回應了。
小悅悅帶著李思源在自己的繡展上麵走了一圈兒說:“我快要一年的心血全都在這裏了。上麵最大的那副彩蓮圖,用了我整整五個月的時間才完成。就算是繡一副手帕,也要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完成。而我每年舉辦繡展的時間都是這個時候,所以你就知道,我答應了繡你奶奶的旗袍,意味著我明年舉辦繡展的時間就要推遲將近兩個月。”
李思源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就說:“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我以為你那麼厲害,繡一件衣服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