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等來靳鵬的媽媽。
因為靳鵬的媽媽病了。
上次就說是不舒服,沒想到,等到去醫院檢查的時候,竟然已經是肝癌晚期了。
靳鵬的媽媽本來也是半年進行一次體檢的,偏偏今年上半年的時候,靳鵬去部隊了,她自己一個人也不想去了,就沒去。後來就想著,跟許思意和宋洋洋他們一起去體檢。
後來呢,於小妹來了,許思意也忙著照顧於小妹,自己也沒有去體檢,更不要說是想起來跟靳鵬媽媽一起了。而靳鵬呢,打電話問了媽媽,靳鵬媽媽就撒謊說自己體檢了,跟上一次一樣,沒什麼變化。
有人說,命這個東西,安在了刀上,就造不到繩上。隻能說,命該如此了。
許思意和宋洋洋兩個人趕緊帶著陸之恒和安成錦也去體檢了,都挺健康。
隻是,靳鵬的媽媽到底沒撐住。加上她不肯配合治療,非要回家靜養,所以沒幾天就去了。
葬禮上,靳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悅悅拉著靳鵬的手,抱著靳鵬一起哭。
這是小悅悅成年後第一次哭,沒想到,小悅悅竟然也有這樣感性的時候。
許思意跟陸之恒說:“幸好,前兩天於小妹給魏辛風接回去了。要不然,見到這個場麵,心情壓抑,對孩子不好的。”
宋洋洋走到許思意旁邊,哭的稀裏嘩啦的說:“哎呀,靳鵬這個孩子,婚都沒結呢,他媽媽走了,守孝三年呢。要不然,就在百天之內辦了吧。”
陸之恒表示不同意。
“婚禮這麼倉促,也辦不好。再說了,剛辦完白事兒,又辦喜事兒,你覺得靳鵬笑得出來嗎?”
宋洋洋也沒話說了。
確實是,很多人都是怕耽誤著孩子們的年齡大了。但是小悅悅還小呢,靳鵬雖然年齡大了點兒,但是對於男人來說,也沒什麼影響。就算是在等個三年,這兩個人也等得起的。
李思源從所有的人的身後走過來,在墓碑前放了藝術花兒,然後對著靳鵬鞠躬說:“節哀順變。”
靳鵬給李思源還了禮。
李思源說:“要堅強起來,看看你身邊,還有一個人等著你呢。”
說完話,李思源就後麵找小杏杏去了。
小杏杏就問:“你怎麼知道的?”
李思源說:“悅悅告訴我的。”
葬禮結束,許思意和宋洋洋他們已經計劃要回去了。所有的人都上了車,但是靳鵬卻待在原地沒有動。
小悅悅跑過去拉著靳鵬的瘦瘦:“我們走吧,回去吧。”
靳鵬卻仍舊站在原地不動。
小悅悅走到靳鵬的前麵,看著靳鵬說:“靳鵬,馬上要下雨了。大家都沒有帶傘,你要是一直待在這裏,就要淋雨了。”
靳鵬仍舊站著,不說話,也不肯跟小悅悅走。
雨點說來就來,小悅悅趕緊拉著靳鵬走。但是,沒什麼用,靳鵬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小悅悅根本就拉不動。
傾盆大雨說來就來,仿佛有人在天上潑水一樣的,一下一下的,小悅悅穿的並不是很厚,加上十月的天氣已經很涼了,淋雨之後,她馬上就冷的全身發抖。
“靳鵬,我很冷,我們走吧。”
小悅悅確實很冷,隻好抱緊靳鵬來取暖。
車上,許思意和陸之恒兩個人看著小悅悅和靳鵬的樣子,有些擔心。
“這麼淋雨,他們兩個人會感冒的。小悅悅怎麼速度這麼慢,還是靳鵬不肯回呢?”許思意捏著陸之恒的手,想要下車去看。
“小悅悅自然有小悅悅的辦法,不到五分鍾,靳鵬肯定要跟著小悅悅回來的。”陸之恒反倒一點兒都不擔心。就是覺得,靳鵬這個家夥讓小悅悅跟著他淋雨這一點,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男人。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靳鵬畢竟失去了媽媽,他現在傷心,不想要離開,那是肯定的。”
陸之恒沒說話,隻是看著窗外。
宋洋洋、小杏杏、安成錦、李思源四個人雖然沒說話,但是也都看著窗外,看著小悅悅和靳鵬,很擔心的樣子。
小悅悅淋著雨,拉著靳鵬的手,窩在靳鵬的懷裏,顫抖著說:“靳鵬,我好冷。”
這個時候,靳鵬終於歎了口氣,拉著小悅悅朝著車過去了。
遠在美國的周洲,正在廚房裏做菜,接到了許思意的電話,說是靳鵬的媽媽去世了。但是周洲很驚訝,又覺得很難過。
“那樣好端端一個人,怎麼這麼快就去了呢?”
但是,於小妹帶著冬天得衣服來了,許思意就沒有仔細跟周洲說了,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