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來時容易去時難 無奈平地起波瀾3(1 / 1)

何蚌兒顯然還沒有緩過心神,竟然嚷了出聲,“戴著麵具倒有幾分像鬼,如今卻是個佛一般的人物,男人中如此麵善的真是少有。”

郝好兒聽到這句,不知道是為穆睫抱不平,還是成心開玩笑,說道,“誰說少有?你的千裏馬雷淵不就是個菩薩似的人物嗎,否則又怎麼受得了你?”

何蚌兒毫無心機地爭辯道,“怎麼相同。這一個是麵善,那一個是呆傻,不是如此,怎麼能被那花安妖女迷得神魂顛倒,失了心性呢?”

郝好兒笑著說道,“虧你還說,最後還不是懸崖勒馬,投進你的懷抱了嗎?”

何蚌兒憤憤說道,“我是見不慣那妖女總是用同樣的伎倆迷惑人,否則誰理會那呆子。”

郝好兒見何蚌兒如此爭辯,笑她一聲,也就不再多說。誰想到穆眸兒在一旁說道,“說到被那花安娘子迷惑的,可是大有人在,又何止雷淵一個。”

知情的聽到這話,都將目光望向白飛帆。何蚌兒提到花安娘子時,白飛帆已經渾身不自在,此時更是麵紅耳赤,不知所措。

穆睫每每見到白飛帆,隻覺得他什麼都不在乎,說得好聽些就是為人瀟灑,說得難聽些就是為人厚顏,此刻提到的這個人竟然把白飛帆窘成這樣,想必定然不是個普通的人物。

何蚌兒接口說道,“三個姐妹,品質性情竟然沒有半點相似。”

郝好兒說道,“你的意思,花安娘子是妖氣惑人。”

白飛帆在一旁接口道,“黎兒是平易近人。”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季墨此時卻接著白飛帆的話說道,“調順娘子是貴氣逼人。”

眾人聽到季墨這一句,都看了他一眼,知情的不知情的都沒有接話。

穆睫一聽眾人的話,猜出是評論東方家三位姐妹的,然而話說到此,卻都各懷心事,停住了,便趁此機會說起正事,“諸位,我本來是請你們到鬼莊的。”

穆眸兒冷笑一聲,說道,“你說的是尚書府吧?”

穆睫聽到妹妹第一次同自己說話,且不管語氣裏有多少不善,還是滿心歡喜,回答道,“是的。濟民娘子同表姐已經先過去了。”

穆睫說那一聲“表姐”時不忘偷眼去看穆眸兒的臉色,果真是一臉不屑,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不該過分套近乎,如此卻落得圖遭白眼。

眾人這才動身,出了酒樓門口,卻各自散了,三三兩兩分開而行,兜兜轉轉,前前後後最終都到達了林尚書府。待到最後到達的白飛帆依次被引進密室,才算真正地聚首一堂。

白飛帆進得門來,屋中卻沒有一絲聲響,眾人各懷心事,沒有一個出聲說話,都在靜靜地等。正居中作者一人,前不久才剛剛見過一麵,正是禮部尚書林俊木,也是二十年前會斌莊莊主,現任莊主穆瓊玖的弟弟,穆睫與穆眸兒的爹爹,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魂魄先生穆珺琳。在他之側立著一個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紀,瞧著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中年的婦人,絕色的容貌同穆眸兒如出一轍,然而臉上良善溫和的表情卻像極了穆睫,不用說,這一定是穆珺琳的妻子,會斌莊下義莊莊主筱小蟻的姐姐,被稱作鬼莊幽靈夫人的筱小蝶。

白飛帆猜出二人身份,恭恭敬敬地拜見,再偷眼去看四周眾人,東方黎自始至終帶著微笑,笑容裏卻頗有深意;何蚌兒從頭到尾咧著嘴巴,嬉笑間卻多了一份茫然;郝好兒想著穆睫,雖然帶著一如既往的溫良笑容,暗下裏卻透著幾分悲傷;修女兒見了生人,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忸怩,隱約中卻藏著一絲幸災樂禍;穆眸兒依舊是一臉的無表情,雖然明知此時近在咫尺的父母雙親麵對自己心中滿是愧疚之情,時時偷看自己的眼神滿是歉悔之意,也裝作熟視無睹,毫不在意;季墨此時也是一張冷臉冰麵,靜靜立在穆眸兒身邊,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待到看到穆睫,白飛帆略感驚奇,此時穆睫緊挨著穆眸兒,穆眸兒竟然毫不抗拒,仔細一看二人腰際,穆睫竟是緊緊地拉住穆眸兒的手。

還沒等白飛帆稀奇個夠,就聽到東方黎叫喚一聲,“飛帆,還愣著幹什麼,過來抽簽。”

白飛帆知道這是為了將七個人分成四夥,分別護送著冰鑰匙回島去。抽簽的主意卻是修女兒出的,因為修女兒知道如若不然,穆眸兒與季墨成雙成對,郝好兒與何蚌兒總是形影不離,白飛帆自然是要纏著東方黎的,那麼最後落單的隻有自己,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眾人知道她的心意不便拆穿,也都沒有異議。

然而抽簽結果卻是東方黎同白飛帆,何蚌兒同穆眸兒,修女兒同季墨,郝好兒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