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秉難慎終如始 性惰苦天道酬勤1(1 / 1)

韓樂山聽到這裏,便問道,“依照姐姐所說,那麼現在島上三堂一館一莊一苑一園中又一位七廂之主應該是姓海的?”

郝好兒搖了搖頭,說道,“如若不是當年的意外,恐怕現在華漁瓊的島主都是姓海的。”

韓樂山好奇問道,“姐姐的意思是當年華漁瓊的第一把交椅坐的不是東方島主,而是海無涯?”

郝好兒點頭說道,“不錯,海無涯死於意外,東方島主才得以接任。海無涯的夫人,也是從前‘賈若國穆南成鳳’七家中國家小姐國瀅,對丈夫的死一直不能釋懷,認定是東方島主為了奪權借機謀害,便帶著舊部占了華漁瓊的一個島角,月牙灣,多年來幹戈不止,誓要報仇。”

韓樂山點了點頭,說道,“之前倒是隱隱約約聽白大哥提起過海夫人,原來是這樣。那麼如今島上的七廂又是怎樣的?”

郝好兒答道,“當初跟隨東方島主一同的便是我們何穆修郝四家,島上便從此有了三堂一館一莊一苑一園,東方家獨領三堂,其餘每家各領一行,分別掌管農工商,醫育祀娛,互相掣肘。”

韓樂山一臉疑問,說道,“七廂各領一行,就能夠做到互相掣肘?依我看我來,卻反倒易成強壟豪斷之勢。”

郝好兒說道,“雖然一行交予一家掌管看似易成專斷的局勢,然而畢竟單木不成林,無論做到多好,也無法離開別家獨自稱雄,也成不了禍亂的氣候。”

韓樂山恍然大悟,點頭說道,“細想來卻是如此,我猜想姐姐所說三十年前‘賈若國穆南成鳳’七家必定是各自占地為王,格局稱霸,因此才造成了動亂爭鬥的局麵。”

郝好兒稱許說道,“果然出自官宦之家,對這權勢管製之事一點就透。我們七廂每家有一把冰鑰匙,二十年前的會斌莊主遠走中原,卻把冰鑰匙也帶了去,如此一來,‘水晶宮’就隻能打開前兩重,所以這些年來,島上戲娛醫藥快步發展,其餘卻止步不前。”

韓樂山說道,“正是因為如此,你們幾位小主子為了找到二十年前流落中原的冰鑰匙才來到中原。”

郝好兒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韓樂山又問道,“既然冰鑰匙流落已久,為什麼卻要等二十年才要尋找?”

郝好兒說道,“並不是等了二十年,七年前金元貨莊在中原設立之時,如今的魚躍堂主東方冰公子就是當年的濟民堂金元分堂堂主,曾經來到中原探查,這之後,金元分堂堂主就是白飛帆白大哥,七年間時時往來中原找尋,也都沒有音信。兩年前,島主焦心‘裂玉祭’將至,才命我們七廂各盡其能,竭力尋找,毫無音訊也恰巧是京城相繼發生的幾樁滅門慘案,卻將要找的人引了出來,才引出了這段故事。”

韓樂山問道,“這‘裂玉祭’是什麼大事?”

郝好兒答道,“這‘裂玉祭’本是裂玉五島結盟修好是舉行的祭祀慶典,在這之後就成了五島競百技的盛會,久而久之,諸域各島也都分而盟入,以至如今成為各域之間最為重要的盛會。”

韓樂山問道,“姐姐所說,‘裂玉祭’也已操辦多次,東方島主為什麼隻在兩年前卻如此掛心?”

郝好兒答道,“你有所不知,這‘裂玉祭’雖已曆經多次,卻沒有一次是在華漁瓊,隻是在兩年前東方島主才得到了機會。”

韓樂山說道,“如此說來,我也有幸見識這盛會了?”

郝好兒點頭笑道,“正是,你要是有什麼絕技,大可以可以一顯身手。”

韓樂山剛要接話,酒樓的小二卻過來送酒,對二人說道,“這是小樓掌櫃送給兩位異域客人的招牌酒。”

郝好兒與韓樂山這幾日在初果,所遇到的店家商主無不十分熱情,以外禮相待,所以此時接到了贈酒,也沒做懷疑,郝好兒向那小二道了一聲謝,便把酒壺接了過來。

待郝好兒把二人酒杯斟滿,韓樂山見了那酒的顏色,驚奇一番,說道,“為何這酒不是尋常無色或白色,倒是綠色?”

郝好兒並不稀奇,顯然從前見識過,回答說道,“這酒也是初果的特產,名為‘青酒’,雖然酒價不高,釀製容易,卻也隻有初果人才做得。”

韓樂山一臉苦笑,問道,“依初果人的性情,再看這酒的顏色,莫非是用什麼心肝肺膽,稀奇古怪的五髒六腑調製成的?”

郝好兒本來已把一杯酒遞到唇邊,聽到韓樂山這一句玩笑,不禁“嗤”地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小鬼,念頭倒是如此稀奇古怪。”

兩人笑了半晌,剛剛要把盞共飲,卻隻聽耳邊搜地一聲風向,憑空飛來一隻袖箭,將兩隻碰杯擊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