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兩情願卻借賭局 半衝撞誤揭絕密1(1 / 1)

白飛帆本是親身體驗過東方霜的手段,如今聽東方黎一番透徹剖析,隻覺甚為有理,不禁黯然歎道,“若真是如此,花安娘子也算是費盡心機,用盡手段。”

東方黎笑道,“說的不錯,劉可兒雖然行事幹淨,舉止利落,頗有男兒氣概,奈何始終是女兒身,卻也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算是真真佩服了他。”

白飛帆問道,“那旨一順,朱雲虎是否也是如此?”

東方黎臉色凝重,點了點頭,歎息說道,“旨一順是否也是如此,我卻並不知情,女兒也未曾套出話來,然而朱雲虎,卻是他親口承認的。”

白飛帆聽到東方黎提及朱雲虎,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問道,“同你一同回來的孩子,名喚鄭寶銀的,聽京兒鱈兒兩個一嘴帶過,說你有心封他為下一任冥王侍士?”

東方黎並不否認,點頭答道,“我是有此意,飛帆意下如何?”

白飛帆笑道,“黎兒決心已定,又何必問我主意?隻是從前你從不冊封侍士一職,那鄭寶銀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引你如此另眼相待?”

東方黎笑道,“並沒有什麼特別,隻是用的順手罷了。”

白飛帆問道,“隻是‘用的順手’便給他濟民堂乃至整個永安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不怕眾人不服?”

東方黎一臉胸有成竹的神色,笑道,“憑空降下一人,眾人略有微詞也無可厚非,隻是‘服’與‘不服’隻能由他自己擺平,若是羈絆在這毛皮小事上,也不配我給他的身份了。”

白飛帆見東方黎言語間對鄭寶銀極為放心推崇,也就不再多做疑問,隻玩笑道,“就不知那孩子年紀輕輕,酒量如何了?”

東方黎聽這一句,知曉白飛帆所指乃是重陽晚宴之時,鄭寶銀要替自己擋眾人所敬之酒的事,明白飛帆說出這話便是表明心意接受自己對鄭寶銀的安排,便隨著他玩笑道,“不如這兩日你同他練習,日日喝個不醉不歸如何?”

白飛帆嗬嗬笑了幾聲,旋即問道,“黎兒既然知曉魚躍公子已經參破珊瑚身份,不會對她傾心相信,盡力保她下來,是否動輒太大,收獲太小?”

東方黎笑道,“並不花什麼,哥哥心上人在我手上,別說是保住一個人,恐怕今天我就是要了這把冰鑰匙不還,他也不會說什麼。珊瑚於我們,興許再難堪大用,然而哥哥對她,信任不再,情分還有,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任勞任怨服侍了五年的人,丟了不忍,不丟不智,我去求他留下珊瑚,實則是為他找一個不能拋棄的借口,如此一來,反倒更合他的心意也說不定。”

白飛帆驚道,“黎兒抓了林白衣?”

東方黎稍有驚詫之色,緩緩問道,“你如何知曉林白衣?”

白飛帆自知失言,便也無心遮掩,答道,“黎兒剛才說到魚躍公子的心上人在你手中,莫非不是林白衣?”

東方黎問道,“你又怎麼知道哥哥的心上人就是林白衣?”

白飛帆答道,“隻是猜想而已。如雲夫人去世五年,幻海竹林便鬧了五年的鬼,傳說魚躍公子將那林中白衣女子當成如雲夫人的魂魄,常常與她相會,才做如此猜想……”

東方黎歎道,“原來你早就知曉此事。”語畢竟然愣了半晌,複又問道,“除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個?”

白飛帆答道,“五年前幻海竹林多了一位神出鬼沒的白衣女子,不知是人是鬼,是仙是妖,便被喚作林白衣,這是眾所周知的,隻是知曉她與魚躍公子非常關係的便隻有何藻一人,至於我,也是三年前與他醉飲之時,他無意中泄露給我的。”

東方黎點了點頭,籲道,“原來如此。”

白飛帆問道,“黎兒既然抓住了林白衣,那她便是人非鬼了。”

東方黎不料白飛帆突然如此發問,似乎不想盡數告知,又怕傷了他的信任,思慮半晌,卻還是點了點頭,還未等白飛帆再多詢問,急忙說道,“至於其他,時機一到,我必全然告知與你,如今還是辦正事要緊。”

白飛帆知曉東方黎不想再說,便知趣不再發問。

東方黎從懷中去處一本薄薄的書錄,正是從耳晃處借來的“往昔錄”。

白飛帆從耳晃手中接過書錄,漫不經心翻了幾頁,說道,“黎兒,兩年之前,你剛剛參透往昔錄的秘密就被島主派到中原,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因果聯係?”

東方黎笑道,“依我所想,這兩件事似乎卻有契機,卻未必夠得上因果。爹派我到中原去尋找那把冰鑰匙,我也曾做過多番猜測,思來想去,他老人家的用意實在隻是想要削我的權罷了。”

白飛帆說道,“我們行事如此低調隱秘,黎兒為人又如此謹慎,還是露出馬腳了嗎?我卻一直以為是島主有心成全黎兒,委以重任,借機賜予你七廂之中無人能替代的地位。”

東方黎笑道,“飛帆是聰明人,怎麼說出糊塗話來了。兩年之前,我在七廂之中的地位便無可替代,有何用他老人家賜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