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某私人會所的隔間,夏寧溪一身性感的***連衣裙斜斜的靠著沙發,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紅唇動著:“今天本來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叫了白青青過去?”
“我也不知道啊,夏姐。”
夏寧溪對麵坐的是安娜,此時的安娜一臉的煙熏妝,卷發攏在側肩,眉眼間滿都是魅惑跟風塵,與公司的那個安娜判若兩人。
“你也不知道?”夏寧溪反問的時候手裏的酒杯已經放下,輕笑了一聲,紅唇抿著,雙眸微眯的斜視她:“我讓你去幫我做事情,現在我問你問題你給我一問三不知?剩下的錢是不想要了嗎?”
“我……”
安娜瞬間就無言了,她跟夏寧溪之間也隻是一場交易,看著夏寧溪那張咄咄逼人的臉,安娜蹙眉低聲下氣道:“夏姐,您別生氣,白青青跟顏總的事情我一定會給您好好盯著的,一定不會讓白青青得逞。”
“光這樣還不夠,你還要讓子佩討厭她才行。”夏寧溪橫著眉又說。
她現在要假裝跟白青青套近乎,在顏子佩麵前樹立自己好姐姐的形象,耍手段的事情自然就不能做了。
那麼,她總是要找一個能幫自己做事情的人,而安娜,就是她選擇的“殺手”!
安娜雖然也是顏子佩的秘書,但是工資卻遠遠不如白青青的,她能力不行,隻會應酬,底薪很低,隻能靠著應酬把客人給陪高興了,顏子佩會給她獎金,一年下來,三五十萬是有的,但是遠遠不夠她的花銷。
出生在小小的農村,本以為辛苦十幾年考上一個重點大學找份好工作,自己完完全全脫離那個地方,改頭換貌的生活。
可惜,大學畢業沒兩年,父親被車撞,車主還逃逸,住在醫院裏前前後後半年花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跟安娜的工資不說,還讓安娜在外麵欠了一屁股債。
為了還債,安娜透支了好幾張信用卡,每個月的工資全都要拿去還信用卡,這幾年下來,一分錢沒存住,禍不單行,家裏一個殘疾的父親,母親還患上了乳腺癌,一家人等著她一個人賺錢。
那可是一個巨大的坑,靠著安娜一個人想要養活一家人,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直到夏寧溪的出現,她的生活才顛覆了一些,光景也好了許多。
她給夏寧溪當槍使,去醫院修改親子鑒定結果,在公司裏散播白青青的各種不良謠言,從夏寧溪這兒拿走了不少錢。
這就是兩個人私底下的交易,看似不恥,安娜也是為了生活。
一杯酒喝完,安娜答應了夏寧溪的要求,就在拿包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見了顏子佩英俊瀟灑的身影,頓時她又坐了回去,放低了頭,這時候要是讓老板看見自己跟夏寧溪待在一起,絕對就死定了啊。
他們的事情都是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你怎麼了?”夏寧溪蹙著眉,言語間有一絲厭惡。
“顏總跟項總在那邊過來了。”安娜壓著聲音道。
“子佩?”
夏寧溪聽了她的話之後,立馬放亮了眼睛,拿起包包站了起身。
顏子佩正在往包廂的地方走去,夏寧溪心中一喜也跟著走了過去。
顏子佩是因為心情不爽,坐下去之後就要了兩瓶酒。
看著他的動作,項江北笑了笑道:“怎麼?是不是又是你的秘書惹你不高興了?”
“什麼秘書?”顏子佩眯著眸子望過去,看著項江北那壞笑的臉,直接一杯酒扔過去:“喝你的酒,今晚你買單。”
“為什麼?是你叫我過來喝酒的,現在還要我來麵單?”項江北滿臉的不情願,不過就算是顏子佩沒有回答,他也知道他是因為什麼。
兩瓶上好的紅酒,二十多萬,不過項江北才不在意這個,他有的是錢。
夏寧溪過來的時候,透過包廂的玻璃門看著裏麵的兩個人,心裏忽然就生出了一個計策。
她拿出手機給白青青打電話,電話撥通了就走到遠處用一種十分柔弱的聲音說道:“青青,你現在在哪兒,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
“恩,我喝了點酒,現在頭好痛。”她裝的軟軟糯糯的,一開口便是喝醉了一樣。
“好,那我告訴你地址,等一下發到你的手機上。”
掛斷了電話,夏寧溪內心一喜,迅速的編輯了短信發給白青青。
紫蘇小區,白青青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卻被白悠然拉住:“媽咪,她喝醉了最想要找的人不應該是顏叔叔嗎?為什麼要找你過去接她?”
“可能是不想讓你顏叔叔看見她喝醉的模樣吧。”白青青將包包拿在手裏,摸了下閨女的頭發道:“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我會自己注意的。”
“是不是非去不可?”
“恩,我沒關係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沒等白青青拒絕,白悠然就已經換好了衣服。
白青青無奈的歎氣,盯著白悠然語氣並不好的道:“白悠然,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隻是過去接她而已,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