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佩握緊白青青的手,聽到男人的話,狹長的鳳眸裏麵滿溢著冷光。
布置華美的晚宴現場,賓客們無不悄悄往後退,對峙中的幾個人自然顯得十分突兀。
深宅豪門的八卦隱私,一直都是所有人最津津樂道的話題。
白青青顯然不想自己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何況,當她看到夏江山出現的那一幕,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天在車內的情形。
看到麵前這個儒雅俊逸的男人,她忍不住就想拔腿就跑,再加上周圍升起越來越嘈雜的議論,白青青不由得埋下了頭,躲避眾人的視線。
她的這幅樣子落到夏寧溪的眼中,就成了***裸的心虛了,躲在哥哥身後的她彎了彎唇角。
顏母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給身後的林老遞了個眼神,後者會意地上前,對宴會的賓客們說道:
“宴會開始了,請大家移步大廳,我們準備了精美的食物和酒會,希望大家玩的愉快。”
盡管眾人的眼神依舊閃爍著八卦的光芒,但既然別人已經發話,也不好再賴在這裏看熱鬧了。
於是參加宴會的賓客們也都從善如流地朝大廳走去,很快花園中便隻剩下他們幾個人。
“母親,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顏母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被兒子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臉色不由得一陣扭曲。
“子佩,當媽的最後勸你一句,離這個白青青遠一點,不要讓顏氏在你的手裏葬送了。”
胸膛急促地起伏著,顏母氣急敗壞地留下一句話,然後轉身朝著別墅內走去。
顏母走後,顏子佩沒有朝著麵露期許的夏寧溪拋去一個眼神,隻是對白青青母女柔聲說道:
“看來這個宴會已經沒有參加的必要了,你想回紫蘇小區嗎,我可以送你。”
白青青還沒有回答,夏江山已經冷笑著開口道:“顏子佩,難道你眼中就隻有白青青一個女人了嗎?”
他握著夏寧溪的肩膀,將泫然若泣的妹妹推到男人的麵前,惡狠狠地說道:“莫名其妙地解除婚約?你是不是該給我妹妹一個交代?”
“莫名其妙?”顏子佩嗤笑了一聲,他不知道跟夏寧溪私下說過多少次,可是這個女人就是聽不進去。
這個訂婚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顏子佩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他必須要讓所有事情重新回到正軌。
他直視著夏寧溪可憐巴巴的眼神,薄唇輕啟地開口道:“我承認夏寧溪的名譽會在婚約解除之後,受到一定的影響。”
“你知道就好。”夏江山臉色緩和了一點,然而顏子佩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火冒三丈。
“但是訂婚一開始就是一場戲,假的成不了真的,我相信夏寧溪她的心裏自己也清楚。”
夏寧溪眼中蓄著淚花,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難過。要不是自己真的愛上了顏子佩,哪個女人會願意和別人假訂婚?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顏子佩心裏沒有夏寧溪,所以自然看不懂她的付出,也不在意她的犧牲。
看著男人眼中冰冷的神情,形狀優美地薄唇之中,吐出毫不留情的話語,夏寧溪的心中也漸漸冰涼一片。
“子佩哥哥,你說得對,假的成不了真的。”夏寧溪顫抖著嘴唇開口,帶著哭腔地說著,“可我隻不過是奢望,你能夠多看我一眼。”
顏子佩皺了皺英挺的眉頭,暗道自己終究還是對不起她,於是語氣柔和了幾分:“寧溪,很抱歉你在這次的事情中受到了傷害,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你要怎麼補償我?”夏寧溪屬於吃硬不吃軟的典型,之前顏子佩聲色俱厲的時候,她不敢開口。
這會兒有了夏江山在背後撐腰,又看到顏子佩的臉上有幾分緩和,尖酸刻薄的本性立刻就顯現了出來。
顏子佩心裏一陣厭惡,他最受不了夏寧溪這幅得了便宜就賣乖的模樣。
白青青感覺到男人的心神不寧,捏了捏他的手心,朝他粲然微笑,姣好的麵容明豔動人。
看著麵露擔憂的女人,顏子佩的薄唇上揚,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兩人默契的互動刺痛了夏寧溪的眼,她尖利著嗓門開口道:“夠了,子佩哥哥,你居然還拉著白青青的手,到底誰才是你的未婚妻?”
“我想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婚約已經解除了,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顏子佩狠狠地皺著眉頭,心裏感覺一陣煩悶。
他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打蛇上棍了,夏寧溪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沾上了就甩不掉。
夏江山自然是幫著自己的妹妹,冷冷地對顏子佩說道:“解除婚約?當初全B市都見證了你們的訂婚,難道你一句輕飄飄的話,婚約就能解除了?”
顏子佩唇角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嗤笑地開口道:“難道我顏子佩不想結的婚,別人還能勉強不成?”
“況且我已經說了,會給夏寧溪補償,影後?視後?或者是想出唱片,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