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一間潮濕的地下室,夏寧溪費力的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手腕。
她手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夏寧溪已經放棄了掙紮,所以手腕上的傷疤也漸漸的愈合了,如今她手上的傷痕徹底的恢複,可以行動了。
鐵鏈在上麵輕輕的摩擦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她相信隻要時間夠長。
這鐵鏈遲早會被她磨斷的,隻不過這一切都不能夠讓那個傭人發現,否則的話自己就白忙活了,剛開始的時她的確是不想活了,
因為她已經被折磨得太久。
她的一切都已經毀了,容貌,榮譽,甚至她的身份。
可是白青青沒有死,這一切的一切刺激了她,憑什麼她可以活得這麼幸福,而自己就隻能夠在這裏度過這一輩子?
所以她必須要從這裏出去,她要讓白青青完蛋,她要讓自己重新獲得之前所失去的一切,她要向顏子佩報複。
夏寧溪這樣想著,眼神裏的神色越來越狠,白青青,顏子佩,你們等著,至少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寧靜的公路上,一條拉風的跑車行駛在高速路上,跑車上的人戴著一副墨鏡,耳麥裏發出嘟嘟的聲音,他正在和誰通的電話,不久之後電話被接通了。
“夏總,我們好久不見了。”
“你是?”
夏江山聽到電話裏的聲音,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這個聲音無比的熟悉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隻是一時想不起來這個聲音到底在哪裏聽過。
“夏總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顏子貝,難道你忘了嗎?”
顏子佩輕輕地笑著,
這個夏江山真是的,也太不把他當哥們兒了,他不過是才一隻中了幾年而已,怎麼就可以把他這個老朋友給忘了呢?等見了麵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不可。
“你回來了?”
夏江山怔了一下,顏子貝這個名字在他的腦海中迅速地展開,就像爆竹一樣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他原本以為自從他被人家趕出來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機會見麵了,而他當年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會隨之而被埋葬,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竟然再次出現。
這如何能不讓他震驚和擔心?
顏子貝的手段可一點都不比他的哥哥顏子佩要低,而且比顏子佩更加的心狠手辣,
做事不按常理,雖說不如姚芊羽,不過卻也和他差不了多少,兩個人都是可以犧牲一切的狠角色。
“夏總,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秘密,就算我說出來對我也沒有好處啊,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我並不打算用這件事情來威脅你做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而已。”
顏子貝似乎看穿了夏江山的心事,他哈哈一笑,一邊開著車,喝著飲料,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
即便是用來威脅夏江山也不會有什麼意思,也不能威脅他為自己做些什麼,再者說了這件事情他也有份參與,他揭穿了出來,對他也沒有絲毫的好處。
再者說了,如今他的手上握有一個更加有意思的事情,一旦這件事情被夏江山知道了,他和顏子佩之間隻怕再也沒有辦法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了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他們兩個人開戰了。
“什麼秘密?”
握著電話,夏江山的眼神在黑夜裏閃爍,他把不準顏子貝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這次回來究竟有什麼目的?不過他這次找自己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些年你還有你們夏家一直在尋找你妹妹的下落,你始終相信你妹妹沒有死,那你知道你妹妹現在在哪裏嗎?”
顏子貝不動聲色地開口,盡管沒有辦法見到他的表情,不過他一定能夠猜想到一旦他得知真相,那將一定會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她到底在哪裏?”
夏江山微微一震,或者電話的手緊了一緊。
這些年他的確在尋找夏寧溪的下落,即便是到現在他也始終沒有放棄過,他一直懷疑他的妹妹是被顏子佩軟禁起來了。
隻可惜他沒有證據。
而且他也不能夠貿然的去顏子佩家進行搜索。
雖說暗中做過調查,不過也沒有沒有找到消息,如今顏子貝這樣說,難道他知道他的妹妹在哪裏?
“他就在城北郊區一間破敗的地下室裏,不過……”
顏子貝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下來,他拉長了自己的音調。
“不過什麼?”
夏江山的話讓顏子貝有些得意地揚了揚唇角。
他故意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用憐香惜玉的口吻開口說:
“不過,這些日子你的妹妹受了不少的苦啊,被顏子佩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那小臉小模樣原本是傾國傾城的,可是現在卻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即便是我這個外人看來也不由得感覺到十分的心疼,想要馬上救她出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