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一鳴對於我的質問沒有發表一絲的言論,仿佛在用沉默逃避一切。
“我要回社林市!”我堅定的說。
我一定要回去,那座城市,仿佛在召喚我回去一樣,特別是我夢裏的那個聲音:“子珊。”
“等婚禮結束,我陪你一起回去。”藍一鳴說。
我堅定的搖頭:“不,我要馬上回去。”
“可是婚禮就在兩天後。”藍一鳴摟著我的肩,用著我從未見過的哀求目光。
我在回憶著自我從醫院醒來那日起,藍一鳴的無微不至,若說我從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我要回社林,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婚禮先暫停吧。”我說。
沉默良久後,藍一鳴用著眷戀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裏也有恐懼。
“一定要走嗎?這些年我做的還不夠嗎?”藍一鳴說
我看著藍一鳴猶豫了,可是我要去社林的決心遠超一切。
“一定!”我說
去機場的那天,我隻看到藍一鳴落寞的背影,仿佛他知道我這一去就是一去不複返一樣。
他甚至沒回頭看看我,我說:“一鳴,我不想糊裏糊塗的活著。”
飛機飛上高空,翱翔在白雲之上,繁星之下。
到我走出社林的機場出口,這裏熟悉的氣息,像一下衝破夢境一般。我敢肯定,這地方我來過。
可是我該去哪?滿大街的問誰是子珊,還是問先生你認識姓慕的嗎?
我站在馬路邊,看著一輛輛汽車從我身邊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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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我為何要去看車牌,我就這樣在心裏默念著從我麵前駛過的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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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視著這車牌,這輛車在等路口的紅燈,在它啟動的一刻,我也不知為何追了上去。
是不是這也是創傷後遺症,大腦無法控製身體。
我的兩條腿自然追不上那四個輪子的車子,可我還在跑,就算他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還是向著它駛去的方向跑。
這一路跑來,我更加確定,這是我生活的城市。
我為什麼要追那輛車我真的不知道,隻是我從徒步,換成了自行車。是我花錢向路人買的,我想我以前肯定是運動健將,我追上了那輛車。
盡管差了很長一段的距離,可我看見了那輛車停在了一棟大樓前。
我停在了那棟大樓前,我全身都是汗,儼然像個瘋婆子。
大廈門口的保安將我攔在了門外。
我站在大廈前的空地抬頭仰望,這座大廈好高,可是沒有我記憶裏的那棟高,那棟大廈好像建在雲上一般,窗外都是雲霧。
我仍在抬頭仰望,等我收回目光。
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他也滿頭大汗,太陽光折射在玻璃上,散發出的光暈讓我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