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若嫻冷冷一笑,忽而抬手撥開了他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蕭君琰正要發火,忽而感覺到臉上清清涼涼,黏糊糊的一片,他微微一怔,這才知道,寧若嫻方才那動作是為了給他上藥。
可這上藥的方式真的太欠扁了!
“你看,我們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動手。大約是天生犯衝吧!”寧若嫻渾不在意的道。
蕭君琰抿著唇沒有說話,隻是望向她的眼神,帶上了絲絲的冷意。
吃過東西之後,便是守夜的問題了。現在兩人都傷痕累累,身心俱疲。不管是誰守夜,搞不好都會睡過去。
索性寧若嫻強撐著精神,同蕭君琰一起守夜。
閑來無事,為了防止兩人睡過去,寧若嫻便跟他聊起了天。
“蕭君琰,我一直沒弄明白,你到底看上了楚惜玉哪一點,反正閑來無事,不妨跟我說說。”寧若嫻道。
“惜玉的美好,豈是你這種人能夠理解的!”蕭君琰一開口,便難掩鄙視。
寧若嫻翻了個白眼,嗬嗬笑道:“沒錯,我的確無法理解。所以才想跟你請教一二!”
“便是跟你說了,你這種人,也永遠不可能學得會。”
“不說算了,那我就猜猜好了!”寧若嫻擰眉思考了片刻,這才道,“是她的美貌?善解人意?不求名分?哦,還有救命之恩是不是?”
蕭君琰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寧若嫻又道:“那這些,除了後兩條,我覺得我那琴棋書畫四丫鬟,絕對在楚惜玉之上。你就不考慮下?”
瞬間,蕭君琰的臉色便黑透了。他眸色冷涼的望著她,冷聲諷道:“本王心中隻有惜玉一個!娶了你,已經實屬被迫,本王怎麼會再同其他女人有牽扯,惹惜玉傷心?”
“哇,真是個絕世癡情種啊!嗬嗬……”寧若嫻浮誇的表情,叫他不得不懷疑,她分明就是在說反話。
這女人說的果然沒錯,他和她肯定命裏犯衝。簡直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相較於她的唇槍舌劍,楚惜玉的溫柔小意簡直叫人無比的懷念。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懷疑自己腦子有坑才跑來跟寧若嫻冒這個險,還險些把命給搭在裏麵。
原本隻是想作秀的,現在卻成了真真正正的涉險。
不過感覺到他和寧若嫻明顯已經緩和了的關係,蕭君琰又不免覺得,自己受了這份罪,似乎也挺值的。
畢竟,他真正看重的是她背後的勢力,而非她這個人!
但這種想法一升起的時候,他的心中頓時冒出了一個反對的聲音來。
他下意識的把那反對的聲音給壓了下去,正出神間,卻聽寧若嫻道:“要不,我講個故事提提神!”
“也好!”
寧若嫻清了清嗓子,這才刻意壓低聲音道:“話說,有這麼一群人,他們結伴去登山遊玩。因為山勢很高,夜裏的時候,他們便在一處相對平緩的地方搭了個營帳,暫時休整。次日的時候,其中有個叫小薑的女子因為太累了,就留在此處休息,不想跟著他們一起了。而她的未婚夫,則和那群人一同繼續登山……”
“這個小薑未免太不檢點了!”蕭君琰諷聲道,“未婚夫妻竟然還一同在外過夜,她家裏人知道嗎?”
“拜托你的關注點不要這麼偏!我隻是在說一個故事而已!”寧若嫻無語道。
“好,你繼續說。”蕭君琰做洗耳恭聽狀。
“剛才說到他們都去登山了,留小薑一個人在營地……”
“為什麼會留她自己?她的隨身丫鬟呢?還有護衛呢?”蕭君琰冷嗤道,“沒有護衛也敢跑到荒郊野外去!這是嫌命長了吧!”
“能不能好好的聽故事了?沒有護衛!沒有丫鬟!就小薑自己而已!她家窮的雇不起下人,行了吧!”寧若嫻舒了口氣,繼續道,“然後,一連幾天,她都沒有那群人的消息。”
“那些人怎麼能把一個女子獨自留在荒郊野外那麼久?”
寧若嫻,“……聽不聽了?”
“好,你說!”
“煩人,還得重新醞釀氣氛。”寧若嫻白了他一眼,又接著道,“我說到哪了?”
“把小薑自己留在營地好幾天。”蕭君琰提醒道。
“對!他們一直沒回來,直到七天後的夜晚,那些人都回來了!卻獨獨少了小薑的未婚夫!”寧若嫻壓低聲音道,“他們告訴小薑說,她未婚夫在七天前已經遇難了。今天是他的頭七,他們怕他會回來找她,所以,便回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