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宗君昕解決了蒙麵人,帶人趕去找寧若嫻的時候,卻見她正狼狽不堪的被壓在馬車底下,頭上一片血跡,身上更是狼狽不堪。
眾人趕緊下去把她給救出來,宗君昕探了探鼻息,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有氣!他又略略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而後發現,似乎她最重的就是頭上的傷口,其他地方,隻是皮外傷,養幾日就好了。
此處離京城太遠,天色又不太早了,最終宗君昕決定,先帶寧若嫻去就近的寒山寺。
因為早派人去報了信,等他們一到寺廟,立刻便被安排好了廂房。
這個時候,寧若嫻還處在昏迷的狀態,頭上涓涓冒著血,把她自己連同宗君昕的衣衫都給染紅了。
淅淅瀝瀝的鮮血流了一路,而她的臉色也愈發的蒼白。
趕緊給她處理了一番,總算止住了血,她也脫離了危險。
隻是她身上帶著傷,再加上天色不早了,他們一行人也就沒有下山。隻是派人回去傳了個信,夜裏便在寒山寺宿了一夜。
當天夜裏,宗君昕一直守在寧若嫻的床前。在外人看來,他對寧若嫻情深義重,在她受傷的時候,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而實際上,他知道,自己隻是在等一個人。或許,那個人會來找他興師問罪,或許會對他拔刀相向。但他都必須等他過來,給他一個交代。
病床上的寧若嫻無知無覺,宗君昕瞥了她一眼,轉身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麵濃墨般的夜色。
已經到了子時,夜影竟然沒來?這似乎太不尋常了一些!
宗君昕沉思了片刻,找來手下,沉聲道:“去查一下,夜影的行蹤。”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之前他毫無預兆的出手,叫皇上下旨冊封寧若嫻為他的王妃。按理說,夜影原本就該找他算賬的,可是他沒有!
這一次,寧若嫻又遭此劫難,受了重傷,為何夜影還是沒有前來?莫非是有事絆住了嗎?
寒山寺這邊,宗君昕守了受傷的寧若嫻一整夜,也沒能等來夜影的身影。
他有些挫敗,亦有些歡喜。看來,這個女人也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重要啊!受了這麼重的傷,夜影也沒來看她,可見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守了一整夜,此時他難掩疲憊。正要回房休息的時候,就聽聞夜家來人了。
來的正好,他於是便叫人把夜尚武和夜清宇父子請入了廂房。
一見麵,夜清宇見過禮之後,便急聲詢問道:“大殿下,若嫻她怎麼樣了?”
“抱歉,是本王沒有保護好她。”宗君昕長歎了一口氣,沉聲道,“若嫻傷到了頭,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們去看看她吧!”
夜清宇一聽,頓時臉色一白。他二話沒說,就趕緊跑去了寧若嫻的房間。
看著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寧若嫻,他整顆心都狠狠的揪了起來。
“若嫻,若嫻你怎麼樣了?你快些醒醒啊!”任憑他如何叫喚,昏迷之中的寧若嫻就是沒有給他半點回應。
夜清宇愈發心痛難當,緊緊攥著的拳頭,更是咯吱作響。
“到底是誰害若嫻變成如今這樣?”夜清宇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本王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之前那些人明顯是衝著我們二人來的。招招狠辣,就為取本王性命。”宗君昕淡聲道,“本王自從回到大鴻,樹敵不少。但像這樣大規模的刺殺,還屬首次。所以,本王懷疑,這場刺殺,跟一個人有關。”
“是誰?”夜清宇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那副模樣,像是恨不得把幕後主使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是……蒼陽王?”宗君昕沒有說話,倒是身後的夜尚武一臉凝重的開了口。
宗君昕讚許的看了他一眼,歎聲道:“八九不離十。”
“嗬……怎麼可能?”夜清宇冷聲道,“蕭君琰那麼喜歡若嫻,怎麼會對她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