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寧若慧身懷有孕的消息便在京城不脛而走,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滿城風雨。
因為她一直住在宗君昕府上,自然大家便把她腹中孩子同宗君昕聯係到了一起。眾人一邊指責寧若慧作風不檢點,勾引自己的未來姐夫,還在婚前失貞。
而且她父親屍骨未寒,她竟然就做出了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簡直是恬不知恥!
一邊他們也指責宗君昕作為大皇子知法犯法,不顧國喪期間,貿然讓女子懷孕。
同時也有人抨擊護國侯府的家教,畢竟寧若慧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連帶著她的姐姐寧若嫻的名聲,也受到了牽連。
原本皇上就不怎麼同意寧若嫻和宗君昕的婚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方麵他是想要保住寧若慧腹中的皇嗣。另一方麵,他著實對寧若嫻一百個不滿意!
他已經想不起來,當初自己為何會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了。此番,卻也動了取消婚事的念頭。
於此同時,宗君昕因為墨顏的乞求,答應她為了保住寧若慧的命,暫時不戳破她腹中孩子的真相。
寧若慧若是失去了腹中“皇嗣”的庇護,衝著她所犯的罪行,輕則流放,重則沉塘。
所以,宗君昕隻能礙眼墨顏的顏麵受下了這個暗虧。
當然,因為這件事,皇上對他很失望。他對宗君昕的態度跟前些日子相比,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直接讓他回府閉門思過,並且把他手上的許多職務都交給了旁人。
對此,宗君昕並未在意,沒有跟皇上爭辯,反而安安分分的待在了府上,每日關心的就是給墨顏治眼睛的事情。
皇上的態度就是個風向標,眾人隻道宗君昕失寵了,從前門庭若市的大皇子府瞬間冷冷清清的了。
寧若嫻聽說了這一係列的傳聞,卻不由好奇道:“宗君昕,這又是在搞什麼鬼?”
夜影並沒有回答她,寧若嫻則疑惑道:“難不成是宗君昕他真的看上那個冒牌貨了?還是他口味那麼重,竟然看上了寧若慧?”
“有些事情,需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夜影道,“事情未必就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你這還研究哲學?”寧若嫻嗤笑道,“說了跟沒說一樣!”
她要是能看透宗君昕更深一層的目的,也就不必在這裏撓心撓肺的猜測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好的,宗君昕怎麼忽然表現的這麼反常?做出這麼腦殘的事情,看起來不像是他的性格!
雖然她對宗君昕了解不深,可也知道,他那種城府極深的人,輕易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而如今他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如此拚命的把自己往作死的道路上推,這還是她認識的宗君昕嗎?
而很顯然,夜影是知道內情的。寧若嫻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兩個人狼狽為奸,會對夜家,對她的舅舅和表哥不利!
在夜影這府邸,她住了足足有一個月。這一個月以來,她試了無數種方法想要和鳳景瑜他們取得聯係,可惜都被破壞或者截住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擔心夜影發現了會懲罰她。後來她發現自己想多了,夜影似乎很樂意看她無望掙紮的樣子。
反正她不管用什麼招數,夜影都會見招拆招。逗弄獵物一般,夜影樂此不疲。
時日久了,寧若嫻學乖了,便認命了。至少表麵上看起來,她不會再做那些徒勞的事情了!
“其實你應該這樣想,除了知道內情的人,所有人都把那個冒牌貨當做了你。”夜影不急不緩的道,“所以,不管現在做的什麼事,都是跟你有關。你不妨想想,你身上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做!”
寧若嫻細細思索了一番,似乎除了夜影所說的那個夜傲白曾經從不知名的地方出來過,她唯一的價值,也就是身上流著一半的夜家的血了吧!
“宗君昕是在使苦肉計?”寧若嫻目前隻能想到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