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觸感在頭上某個區域出現,隨後仿佛流水般,這種冰涼感在那塊區域分出好幾條路迅速往下流。
幾條水路流經臉上,最後水從領口流入衣內,或者從肩膀處滲透進衣服,與皮膚親密接觸。
現在還隻是四月份,東京的氣溫還挺冷的,夜晚最低氣溫連十度都不到,這冰涼的觸感讓佐木幗泊打了一個激靈。
由於這冰冷感,佐木幗泊很快就回過神來。
左右環顧一下,發現自己靠在樹下,而且腦袋跟衣服都是濕噠噠的一片。
‘我是被人在後麵襲擊了?’
回想起之前的情境,佐木幗泊馬上就想站起身,想要備好狀態,以應對現在的未知情況。
然而,剛一起身,就感覺肚子狠狠地受到一次衝擊。
“噗嘔~”
肚子被踹了一腳。佐木幗泊此時很清楚,自己被結結實實地踹了一腳。
這一腳,直接讓自己肚子裏的酒水吐了出來。
“嗬哈~嗬哈~”
好不容易換過氣來的佐木幗泊,此時已經不敢站起身來了,誰知道下一次站起來會不會再被踹啊!
不過這一腳的作用倒是挺大的,起碼佐木幗泊已經開始感到害怕、驚恐了。
混混其實大多就這樣,仗著勢頭的時候,氣焰都十分囂張,帶著“王第一,老子第二”的念頭,為所欲為。
可是一旦勢頭被壓下去,並且有了生命危險後,想再重啟勢頭就幾乎不可能了。
畢竟,誰還能做到對著拿槍頂著自己腦袋的人,滿臉不屑豎起中指?
於是佐木幗泊現在隻能驚恐地抬頭,試圖找到攻擊自己的人。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現在身處河畔,再仔細觀察後,居然看到自己身前居然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渾身黑裝,帶著風衣的連衣帽和口罩,一個人站在樹影下,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
沒錯,這就是水川尾。
佐木幗泊脊背發涼,原本就幹燥寒冷的氣,在加上身上的濕水,讓自己止不住地直哆嗦。
寒冷、疼痛、再加上剛才自己吐了口酒,這些因素,讓佐木幗泊清醒了不少。
“你你你……你是誰!找找,找我幹嘛?幹嘛帶我來這裏,你找錯人了吧!?”
佐木幗泊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針對自己,也沒想到有誰會跟自己有仇。
而且自從那次事件之後,自己做混混都不敢做得太過火,生怕又來一個後悔莫及。
至於黑社會找上自己?有哪個黑社會削弱敵對勢力會找混混的啊!
還有,自己根本就不是混黑社會的,隻是一個角色好吧?!
“你一定是找錯人了吧?我隻是一個混混啊!我姓佐木,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你看如果把我做掉,也會給你們帶來麻煩,還是放過我吧?對吧?我絕對什麼都不會的,我會自己走回去,睡一覺後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發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