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魔族裏回蕩著黑無常的慘叫,那是魔君對他的懲罰,地府裏怎麼鬧都可以,可此時他竟從了他人命令來害白茶,這是千不該萬不該的事情。
直到慘叫聲沉默,三足烏這才呈上勾魂索。
“若想保住這個孩子,便乖乖留在這裏”魔君接過勾魂索,想都不用想,這都是蛟龍指使的,恐怕凡舍早已不能久住。至於這裏嗎?!雖然不說是多麼安全的地方,可縱使蛟龍有私闖的心思也要掂量掂量。
縱使魔君待她心思如初,萬般關切可白茶還是願意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地方去,縱使他眼裏有命令,有威脅,有關愛或許也有寵溺,但她還是會選擇回到龍翼身邊,哪怕刀山火海,或者狂風暴雨又或許----
她都是願意跟他共白頭,守在他的身邊不想走遠。
白茶隻是看了他一眼,猶如驚鴻一瞥,魔君知道她要給自己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更是滿臉無奈。
“白姑娘----”三足烏隻想勸說,卻聽魔君說道:“讓她走!”
三足烏隻得前頭帶路,隻是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聽到小妖驚叫,白茶怎會不知他一直在強忍著傷痛。
“白姑娘---”三足烏又想去看看魔君,又想讓白茶留下來,見她停下腳步更是狂奔到魔君身邊,雖然一身青色卻還是從胸前透出一片血跡
“君上----”
何為情!何為愛!三足烏更是看了一眼白茶,滿心無奈。
“君上----”三足烏真想勸他放手,可話到嘴邊卻不能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魔君是絕對不會聽他的。驚覺相思不露原來隻因入骨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有你是我情之所鍾
這才是魔君對白茶的心思,如何勸,如何說。
“白姑娘----”三足烏見她轉過身,更是驚喜,便又說道:“君上,受傷了”
“多事!”魔君見她折回來是暗喜的。
三足烏攙扶著他,白茶更是站在咫尺的距離,那一定是被狼魂所傷,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胸口,貌似透過衣衫便能清楚的瞧見裏麵的血肉潰爛。
“無妨!不用這般瞧著,養上幾天便沒事了,快回吧”話是這樣說,可魔君多希望她能留下來,留下來,就連三足烏也希望她趕快留下來。
三足烏突然抽身,想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魔君沒有了支撐差點跌倒卻被白茶一把扶住:“你沒事吧!”
“沒事---”他知道三足烏是故意的,更是滿意,隻是白茶將他攙扶著坐在旁邊的大石墩上。
“我可以看看你的傷口嗎?”
傷口?隻要你想看,豈止是傷口可以看!
魔君將胸前的衣衫扯開,瞬間露出小孩手掌大小的傷口,鮮血淋淋,樣子像極了一顆活生生的狼---
白茶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他明明不用受這些傷痛的,此刻心中內疚一萬點暴擊。
“可是這狼魂的傷我並不知道醫治之法,還是請醫聖前來”
“本君身上所有的傷痛你都能醫”魔君見她避開目光更是拉住她的手,隻是白茶反應過激,扯疼了他胸口的傷,血跡點點滲透,隻是那眉間一皺,白茶早已內心愧疚。
魔君將她一把摟入懷中,也顧不得傷口的疼痛與血跡。
我忍住身上的灼痛也要將你湧入懷中,隻盼你給我一秒便足以。
縱使白茶想要逃離卻不敢妄動,她還是擔心他的。
“君上----”三足烏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前來打擾,一定不要前來打擾,卻還是漏掉了一個不知死活的,這般美好的氣氛卻被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