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就當來旅行一趟。”夜舒蕾站在大樓門口,看看手裏的劇本,淺淺一笑,想了想她把手裏的劇本撕成了碎片,扔進垃圾箱裏,“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劇本,走吧,我帶你去華人街吃東西。”
兩人走後不久,那撕碎的劇本被一個黑衣人仔細的收拾進袋子裏,沒有放過一片。
夜舒蕾對失去劇本什麼的沒有太在意,她不是一個因為缺少資源和機會就難過的人,反而讓李德和去留意華-盛頓這邊的娛樂圈最近有什麼大片要開機,剛好需要華人演員的,一個地方試鏡不行,總不可能每家都被潛規則了吧。
在娛樂圈裏,總有那麼一些導演有背景又有錢,對挑選演員近乎執著的高要求,當然,那些導演也能拍出特別好的大片。
這一整天,夜舒蕾看了手機好幾次,都沒有接到蘭澤凱的電話和任何短信,思念的心情油然而生,更多的確實對蘭澤凱的擔憂,他還從來沒有忙到這種份上,到底是要處理什麼事情?難道是程氏企業在美國的分公司有事。
可是夜舒蕾記得很清楚,程氏企業在美國這邊的公司不再華-盛頓,而是在紐約,所以,是跟他的第二身份有關係的事情嗎?
為了不打擾蘭澤凱辦事,夜舒蕾壓下心裏的思念之情,沒有打電話,而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在同一個城市裏,呼吸著相同的空氣,這是我們彼此的默契,就算不見麵,但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
西雅圖是美國北區最大的一個城市,也是美國人口最雜的一個城市,在街頭,隨處可以見到各種白皮膚或者黑皮膚的人,他們相處和諧,沒有任何歧視人種的意思,而在西雅圖的街頭,見到的最多的就是街頭賣唱的人。
這裏有很多自由音樂人,但是沒有專業的培訓係統,所以他們生產出來的音樂總是充滿了各種鄉土風,即使偶爾有那麼幾首受人喜歡,那也是寥寥無幾受眾不廣的那種,垃圾音樂之鄉,就是從這裏得來的。
蘭澤凱一路調查到到的線索,最終竟然會指向這個城市,這樣蘭澤凱心裏有些微的不安,不管如何,當年那個驚才絕豔的男人確實給他的家裏造成了很大的阻礙,以至於時至今日,他的父母在不經意間說話的時候,都會特別回絕提到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據說大夢誰先覺的製造者是一個美麗的姑娘,我想,她一定很漂亮。”暗醫在空氣裏勾勒出一個妙曼的曲線,笑容有些猥瑣,原本以為蘭澤凱不會理會他的話,誰知道蘭澤凱竟然跟著附和。
“你說的沒錯,那曾經的確是一個很美麗的姑娘,用我們中國人的話來講,是江南水鄉裏溫婉如水般的女人。”
“你不會見過吧?”暗醫瞪大了眼,一臉驚訝的表情。
蘭澤凱沒有再說話,而是按了這偌大的莊園的門鈴,根據調查的資料,這莊園的後麵,就是一個巨大的農場,很漂亮,而這裏麵住著的人,是曾經名動一時的墮天首領和?大夢誰先覺的製造者buckle。
司徒虞雯拉著元奕的手,兩人迎著朝陽在花園裏漫步,農場裏的稻子在風裏搖曳著身姿,當風吹的大一些的時候,層層的綠色,就好像是蕩起的綠色波浪一樣,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上朝遠處劃過去。
“少爺,我今天照鏡子的時候發現眼角又多了一條皺紋。”司徒虞雯的眼神一如當初,三分崇敬,七分愛慕,毫不掩飾的展現在臉上。
“我頭上也開始長白頭發了,不必在意。”元奕笑容依舊溫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眼角眉梢那些戾氣終於被安逸的日子逐漸磨平,隻剩下最初的那些溫潤和煦。
“那可不行,少爺這麼完美的男人,怎麼能陪一個垂垂老矣的醜陋老太婆。”司徒虞雯嘟起嘴,不依不饒。
元奕就笑了出聲,“都一把年紀了,難道你還想要甩了我去尋找第二春。”
“少爺,你就不能誇一句我在你眼裏永遠都不老嗎?”司徒虞雯一跺腳,表情裏透著不滿。
“小傻瓜!”元奕輕輕刮了一下司徒虞雯的鼻子,“我們都會老,不管你老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心裏那個虞雯。”
司徒虞雯將頭放在元奕的肩上,笑容甜蜜而滿足,當年她不離不棄的陪伴在少爺身邊,最終還是換來了兩人的幸福,她很感謝上蒼,讓少爺在生命裏有一個像蘭梨那樣重要的存在,因為蘭梨,少爺在最痛苦的時候沒有自殺。
因為蘭梨,少爺在最艱難的時候撐了過去,也因為是蘭梨,那個無法替代的女人,讓少爺在最關鍵的時候始終無法下狠手,才會在最後的時刻及時收手,也讓少爺有了重新開始的念頭,司徒虞雯覺得,如果別的女人知道她麵對情敵是這種想法的話,一定會取消她沒出息,
可是蘭梨是不同的,她拯救了無法振作的元奕,所以,司徒虞雯是感激蘭梨的,想起蘭梨,司徒虞雯的心情不免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