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道白惠回來了,索性也不裝腔作勢了嗎?這才是你本來的麵目吧?卑劣,刻薄!”靳南城不由得心生一怒,起身靠近她。
男人俊美的容顏沾滿了冷酷。顧溫暖的心好似在滴血,依舊笑得沒心沒肺,“顧白惠那個賤人,跟你重溫就好了對嗎?可是,你們問過我了嗎?我還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我不同意你們婚內通奸!”
“顧溫暖,瞧瞧你這猙獰的樣子,真是夠惡心的!”靳南城上前,提起她的衣領子,也不管她身上還插著輸液管。
“你都看了5年了,該習慣了不是嗎?當然,我跟白惠賤人比不得,她天生長著一張魅惑男人的臉,咦,離開的5年,也沒有家人的庇護,你說,她要靠什麼生活?你沒有問過嗎?”顧溫暖不傻,也深知白惠的秉性。
她五年前的事故並沒有身亡,偏偏這個時候又回來了。
“住嘴,你根本不配跟她相提並論。白惠那麼善良,你以為跟你一樣活的肮髒嗎?”靳南城厲聲打斷道。
他根本不在乎她還是個病人,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離婚協議,我已經派人寫好了。就等著你簽字,然後灰溜溜的滾出靳家。”
“靳南城?你真殘忍,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相處五年的夫妻”顧溫暖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流淚。
“夫妻,你怎麼那麼天真?除了結婚證上的證明,我又碰過你嗎?又將你當作妻子了嗎?”
顧溫暖疼的眼淚直流,卻堅定的說,“我告訴你,靳南城,就算是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放棄我們的婚姻,這是我爭取來的,不會輕易被人搶走。”
“顧溫暖,遊戲結束了!如果你識趣,我會給你一些贍養費度過餘生,如果你非要執迷不悟,那麼,別怪我”靳南城猛的推開女人。
“靳南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請你一定要好好回答我。”顧溫暖一瞬不瞬的看著男人,傷口被他扯動,疼的險些暈過去。
她還要故作堅強,刻薄。
靳南城背過身子,恢複慣有的冷酷無情。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難過,哪怕隻是一分鍾?”顧溫暖癡癡的看著男人,妄想從他身上得到一些可憐的安慰。
“笑話?如果你死了,我會毫不留情的將你下葬,然後舉辦一場狂歡派對!慶祝你這個為禍人間的賤人死亡。”靳南城言辭惡毒,似乎沒有覺得半點不妥。
這是五年來,他對她的一貫態度。即便白惠活著回來了,但她吃了那麼多苦,顧溫暖拿命來賠也不夠。
“好,謝謝你如此認真的回答我,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顧溫暖絕望的看著男人,“現在,請你離開。我要睡覺了。”她其實還想多看他一眼,哪怕他眼底裝滿厭惡,冰冷。
隻是,如果他再不離開,自己就會卸下所有的偽裝,哭的泣不成聲。
“你真以為,我願意待在這裏。”靳南城沒由來的一陣煩悶,他猛吸了幾口煙,才大闊步的離開,自此沒多看顧溫暖一樣。
護士小姐進來查房,一眼看見顧溫暖的傷口還在滲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顧小姐,你怎麼了?我馬上幫你處理一下。”
“沒事,比起心裏的痛,身體的痛根本算不了什麼。”顧溫暖眸子空洞的說道。
在醫院養了半個月,顧修遠終於磨不過顧溫暖,跟醫生協商,讓她提前出院回家靜養。
顧溫暖拄著拐棍,坐上車才說,“哥,請送我回素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