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三個月,我們必須離婚!”靳南城說完,果斷的拿起簽字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謝謝你,靳先生,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顧溫暖端起身旁的紅酒杯子,然後一口飲下,冰的直入心底,方能麻痹心底的痛。
靳南城一刻也沒做停留,似乎接到了白惠的電話,繃著的俊臉頓時露出溫和,“是嗎?我換了衣服就馬上過來,還是老地方,老位置對吧?”
“明天早上七點出發,顧先生不要遲到了。”
顧溫暖念念不舍的看著絕情離開的男人,眼角悄無聲息劃過一絲熱淚。
一夜,都沒有聽見男人回來的動靜。
顧溫暖半睡半醒的挨到早上,本以為靳南城失約了,沒想到他已經準時的坐在了駕駛位上。
“早啊,顧先生一夜春風,精神挺不錯的。”顧溫暖分明看到他脖子上曖昧的吻痕,卻調笑著說道。
“上車!”靳南城不願多說廢話,冷冷的吩咐。
“往城西的方向走。”顧溫暖忍著心底莫大的悲痛,麵色平靜的上了車。
車禍給她留下的陰影還沒散去,她有些坐立不安,靳南城看出了端倪,卻什麼安慰的話都沒有講。
“車子還能修好嗎?”他甚至更加關心車子的問題。
顧溫暖眼中一陣酸澀,笑著道,“抱歉,一不留神,把顧先生最愛的跑車給毀了。車行說沒有複原的可能。”
如果不是車子夠紮實,她早就粉身碎骨了。
“沒關係,就當是離婚後提前預支給你的贍養費。”靳南城眼睛盯著前方認真開車,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不需要贍養費。”顧溫暖一想到這個局麵,就無法自控。
“是嗎?我記得你沒有工作,也沒有朋友,跟家人關係也對了,你還有個跟屁蟲哥哥,他就算餓死也會養你的吧。”靳南城諷刺道。
“靳南城!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不要你的贍養費,一分錢都不要。”顧溫暖痛苦而堅定的喝道。
“我可不想你離開後生活不能自理,那樣隻會讓我顏麵盡失。”靳南城看了眼女人,目光恰好落在她的傷疤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嫌惡。
身殘,又失婚,這樣的打擊,是她應有的報應。
“靳先生,我的手還沒殘廢,腦子挺靈光,養活自己沒什麼問題!你的臭錢,盡管都砸在白惠那個女人身上,她喜歡錢,越多越愛。”顧溫暖忍無可忍的說道。
“住嘴。”靳南城神色難看極了。
一路無言。
車子在城市最偏遠的地方停下。
顧溫暖似乎跟孤兒院院子很熟,老婦人見她露出喜悅的神色,“顧小姐,你來了!我們一直等著你。”
“抱歉,有些堵車來晚了。”顧溫暖歉意的點點頭。
“這位是?你的丈夫嗎?”院長夫人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跟前英俊不凡的男人。
“恩。”顧溫暖第一次在外人麵前,理直氣壯的點頭。
靳南城卻沒有任何表情,冰山臉怪駭人的。
“真是稀客啊,請問先生貴姓?一直聽顧小姐提及你,今天一見”院長夫人被靳南城的氣勢堵得說不出話來。
顧溫暖見狀,立刻用手肘推了推男人,示意他配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