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琛對上那雙眼睛,突然覺得裏麵的笑很刺眼,似乎有著無數的悲傷,偏偏又處於無處言說的狀態。
他想說點什麼,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到了最後,也隻能起身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宋秘書開口問道,“呂總,你真的要將喬氏給他?”
呂恬歆喝著酒,抬眼看著窗外的夜色下的街道,漫不經心的說著,“喬氏不就是他的嗎?他是喬景琛,名正言順的喬氏總裁。”
“可是他已經忘了你了。”
“那就忘了吧,不是他剛剛說了,忘記的都是不重要的嗎?”
宋秘書麵上微微出現少許的愕然,大概是見慣了商界各種變換,她麵上很少有情緒變化。
這一刻,她卻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準備放棄他,真的舍得嗎?”
當年喬景琛落海,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外界可能沒有任何消息,但是呂恬歆究竟經曆了什麼,她雖然不是最清楚的,卻也甚是了解。
這樣的一份深情,怎麼可能是說舍就舍得了的?
並且六年裏,呂恬歆雖然看似精明強勢的撐起了整個喬氏,將孩子照顧的井井有條,但是背地裏、有著太多的心酸和淚水,更有著太多的思念。
單單說每年必去那處絕壁就知道在她心裏,總來沒有一刻忘記喬景琛。
這樣的深情,如何遺忘,如何不重要?
麵對宋秘書的疑問,呂恬歆笑得更加的散漫,“誰說我要舍?過去的都過去了,既然他忘了,那就忘了吧,將來他還是會跟我在一起的。”
宋秘書沒有說話,但是眸底卻有著很深的懷疑。
……
自那天餐廳偶遇之後,呂恬歆和喬景琛很久都沒有碰麵。
雖然同在巴黎,但是一座城市說大不大,說下卻也真的不小。若不是有意為之,偶然的相遇真的很不容易。
何況呂恬歆忙於建立分公司的事情,每天忙碌的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偶爾有些時間也跟國內的兩個孩子視頻,似乎完全忘記了喬景琛的存在。
喬景琛自然更不可能主動找她。
兩個人似乎都不去關心這件事,但是有人卻很是看不下去了。
某天,葉子軒的越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嗓音依然如常一般纏著笑意,是標準的貴公子風格,“聽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去見景琛了。”
彼時她正坐在餐廳吃晚餐,隨意的放下筷子後說道,“你這麼閑,每天就關注我的事情了?”
“……”
對麵靜了片刻,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不準備找他,那還呆在巴黎做什麼?在那裏建分公司,會讓你更加辛苦。並且兩個小家夥很想你,每天都粘著芸兒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提及自己的孩子,讓呂恬歆心頭湧起一陣溫軟。
她笑了笑,“你該不會是覺得帶孩子太辛苦,所以想讓我早點回去吧?”
“早點晚點倒是也無所謂,但是你在那邊是不是該有點作為?”
“我非常努力的在建立分公司啊。”
“恬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男人似乎有點無奈,“你不覺得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之間還是在一起,並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