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許錦曳無害的脽睡顏,褚元策的眼睛裏浮現出溫柔。他小心的調整了許錦曳的睡姿,讓她能夠靠的更舒服一些。
“王爺,到了。”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車夫的聲音。
褚元策低聲道:“本王知道了。”
他低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許錦曳,抱著她下了馬車。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馬車外,驚風和王忠等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褚元策會露出這麼溫柔的一麵。
剪蘿在一旁怪他們少見多怪:“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驚風被她的這句話弄的牙疼:“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擋,褚元策已經抱著許錦曳走進了王府內。他將人抱抱回了落霞院,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隨後動作嫻熟的替許錦曳去了鞋襪,掖好被角。
跟在他身後的驚風見到他的一係列動作,臉上浮現出驚愕。什麼時候王爺照顧人照顧的那麼熟練了?
麵對驚風的疑問,褚元策自然是沒看到驚風驚訝的表情,他安置好許錦曳後,轉身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門。驚風自然是跟在他後麵。
“你去關雎院,讓她們替王妃收拾下東西。”
“王爺,太後今天……”
“今日在壽辰上所發生的事情,你們先別和翠蘿她們說。”吩咐完,褚元策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空中的月亮,心裏滿是對未來的擔憂。
也不知道太後將許錦曳派去南華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如果說許錦曳在南華寺裏可以暫時獲得安靜的話,他倒是也不在意那麼多。可是如果有人寓意在南華寺裏麵對許錦曳做出什麼事情,他也無法及時保護她。
這樣糾結的心理幾欲將褚元策逼瘋。
可即便是再不願意,該來的還是會來。
第二天一早,宮裏便傳來了太後的懿旨,讓她三日後便前往南華寺。時間雖然緊促,但好在褚元策提前讓剪蘿去收拾東西了,倒也不會顯得倉促。
許錦曳在落霞院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習以為常。而且如果她在關雎院的床上醒來,反而會覺得奇怪。
這個念頭讓許錦曳自己都嚇了一跳,她連忙拍打自己的臉頰,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它們已經變得滾燙。
許錦曳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肯定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她自己穿好衣裳,汲著鞋子走出了房間大門。褚元策正在院子中間練劍,聽到聲響,他望了眼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的人,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了然於心。但許錦曳完全看不懂,隻覺得看起來很有格調就是了。
一套劍法練完,褚元策收了劍,走到許錦曳麵前:“你醒了。”
他們二人現在就像尋常的夫妻一般,許錦曳輕輕“嗯”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帕子替褚元策擦拭額頭上的汗。
“宮裏來旨意了,讓你三日後啟程。”半晌,褚元策將宮裏的消息告訴許錦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