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哪能啊?”許垂羅冷眼看過去,走到剪蘿身邊打量了幾眼,諷刺道:“如今這王府裏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誰知道我是誰?倒是剪蘿姑娘聰明,跟在王總管身邊,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許垂羅這話絲毫不留情麵,三言兩語之間把那些齷齪的想法都往剪蘿身上放,眼見著許垂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詆毀自己,剪蘿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又立即附小做低,輕聲笑道:“側妃說笑了,王叔和我們這些下人都不過是謹記王爺生前的吩咐,盡職盡守地在府裏做事兒,為主子們謀劃。”
“謹記王爺生前的吩咐?”許垂羅冷笑著退開幾步,來回打量著剪蘿的神情,冷笑道:“剪蘿姑娘好伶俐的一張嘴,動不動就把王爺生前的吩咐搬出來壓我,還真當我是怕了你們麼?”
剪蘿垂眸,低聲解釋道:“奴婢們並沒有這個意思,側妃明鑒。”
“沒有這個意思,那現在不讓我出門又是什麼意思?”許垂羅指著此時躲在剪蘿身後的兩個下人,看見她們真的把剪蘿當成可以遮風避雨的大樹就氣不打一處來,“讓人來阻止我出門,怎麼?你們下一步是不是連這個院子都不讓我出去了?”
“奴婢不敢。”剪蘿說著,抬眸看向許垂羅,一言一行之間都沒有半分不敢的意思,“隻是這幾日恰好是王爺生母魏妃娘娘的生忌,過幾日也就是是七月半,民間的鬼節,實在是不宜出門。況且如今王爺不在了,王妃也不在府中,王府之人出門做事總是不太方便的,尤其是側妃你,所以,為了王府和側妃的顏麵,這幾日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她這話雖然乍一聽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仔細一聽就會發現:她明裏暗裏都在說許垂羅讓王府鬧了笑話,讓王府丟了顏麵,許垂羅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除了以前和許錦曳鬧矛盾的時候還沒有在誰麵前吃過什麼大虧,尤其是自己現在對麵站的還隻是一個奴才。
“你!”許垂羅抬手就要朝剪蘿臉上招呼過去,手還沒有碰到剪蘿的臉卻被另一隻手抓住了,她扭頭一看,南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裏出來了,此刻正拽著自己的人,讓自己動彈不得。
“鬆開!”許垂羅瞪著南風,等到南風鬆開自己的手,她抬手一看,手上紅了一片,她扭頭瞪著他,怒火中燒,“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對我?啊!來人,來人,把這個不知禮儀尊卑的混賬東西綁了!”
幾個下人都被她這樣暴怒的場麵嚇著了,再加上現在的局勢很明顯偏向於剪蘿姑娘一方,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敢應聲,隻有一個下人顫栗著走上前去,低聲勸道:“側妃,息怒!”
“息怒?”許垂羅看著過來的人,扭頭又看向剪蘿,“怎麼,如今我連一個下人都教訓不了了?”
“側妃息怒,”剪蘿低下頭,輕聲解釋道:“側妃想教訓人,也得分清楚時候才對。如今是多事之秋,多少人等著看王府的笑話,側妃就是再生氣,也請側妃過幾日再生氣,到時候,奴婢自然會來跟側妃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