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監獄看看,何雅思現在的狀況。蔚總揭開何雅思的麵目送進監獄後,蔚二爺的人也沒有放過她,大約是人不人,鬼不鬼。”
“夫人,我還有最後一件事告訴您,請您做好準備——蔚總,當年蔚總傷了頭,最近兩年他的間歇性失憶症有些嚴重,可對您他還是記得的,隻是有些細節記不太清楚後麵在他記錄的筆記本裏找到事情經過。夫人,請您珍惜今生的夫妻感情,蔚總這樣糟蹋自己終究會吃不消的。”
顧晚知道蔚容生最初的車禍是故意的。雖然當時的交警找到的證據完美無缺。
一個酒鬼前一晚喝了太多的酒第二天開車酒未醒誤撞上蔚總的車,太完美的解釋就是破綻。
打開的窗戶忽然湧入一陣大風,呼呼作響,顧晚的心猛然緊縮了一下。
顧晚就像意識到什麼再也忍不住心裏的煎熬,隨意在衣櫃裏拿出一件針織外套穿上跑出了門。
大風過後,帶著塵土的沉悶空氣裏夾雜著點點雨滴落下。
陳舊的老城區街道上卻沒有一輛計程車到來,顧晚有些著急,顧不得變大的雨滴向巷子外跑去。
好些時間沒有下雨,塵土的味道,令顧晚心裏更亂,她隱隱感覺到什麼。
最後,顧晚總算遇上一輛車,乘客剛下車,顧晚就坐了上去,可師傅不想跑天太暗沉風雨欲來的趨勢,顧晚又是加錢又是說好話師傅也隻將她送到山腳。
此時,大雨傾盆,小手指粗的大雨密密匝匝的落下,顧晚迎著大雨來到別墅外。
閃電雷鳴,別墅裏卻異常的安靜,這讓顧晚更加恐慌,以前坐在門亭的門衛,今夜已無半個人影,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漆黑的別墅。
忽然,一聲槍響,顧晚毛骨悚然,心猛然一痛。
她直直的向別墅跑去。
門未關。
顧晚走進瞬間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她的心顫抖了。
“蔚容生——”
轟隆一聲,閃電緊隨,照亮了房間。
顧晚看見大廳的地上躺著好幾具屍體,他們的身下都流著一灘血漬。
她一個一個尋找,就怕看見蔚容生。
槍聲,屍體,血腥味,一一向顧晚訴說這個暴雨夜的恐怖。
“蔚容生——”
顧晚的聲音哽咽了,她想大喊,可又怕別墅裏還有壞人。
心一陣揪緊,顧晚沿著血跡來到二樓,一直到他們曾經的臥室。
血腥味更加濃重了。
顧晚的手落在門上止不住的顫抖。
推開門,正好又是一陣閃電雷鳴,顧晚看見很多屍體,地上還有碎裂的酒瓶渣。
顧晚小心的看,手上都粘上了血跡。
她找了很久,幾乎將整個別墅都翻找完全了,依然沒有找到蔚容生。
天都亮了,顧晚與這些屍體呆了一夜,目光都呆滯了。
警車的轟鳴聲由遠而近的傳來,顧晚卻沒有一點反應,直到一雙手銬珈在顧晚手腕上,冰冷的感覺隻是令顧晚的眼珠轉動了一下。
好一會,顧晚才回過神,她首先看見警察的製服,然後就變得很瘋狂,問,“警察先生,蔚容生先生不見了——”
“帶走!”
警察一句也沒有回答顧晚,帶著她上了警車。
後知後覺的顧晚才意識到她被當成了罪犯,忙說,“警察先生,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去別墅隻是找蔚容生,我沒有殺人——”
警察一臉嚴肅,也不理會顧晚,公事公辦的將顧晚帶到警察局。
審訊室,
顧晚坐在一個空寂的封閉房間裏,前麵是一張長桌,兩個警員。
一男一女,嚴肅的問道,“顧晚,你昨晚什麼時候去蔚容生家?”
“你帶了多少人去?”
“蔚容生被你殺害於何處?”
“我們知道你與蔚容生先生有仇,他曾害死了你未出世的孩子,又將你推落至黃浦江,你恨蔚容生先生,兩年多的潛伏,終於在昨晚找到了時機,顧晚將你作案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法律一定會公正嚴明的辦理。”
“......”
顧晚被一個一個的問題問得一愣一愣的。
殺害蔚容生?
她怎麼會殺害蔚容生呢?
在她聽過小劉所說後,她又去了醫院找了人幫她拿出當年的流產的病例,果然是如小劉所說,她以為的成形孩子其實就是一個畸形。
顧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以為的恨,以為的不甘,以為的痛,全是一個假象。
她看著病例久久沒有回過神。
顧晚在醫院裏坐了好一會,又去找醫生問了病例上不懂的專業名詞,最後不得不相信,蔚容生讓她流產是一個明確的決定。
她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