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剛才是不是自己在坐的夢,宋喬希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迷迷糊糊,置身投入大海的那種錯覺,她的耳邊和心髒猛烈的跳動都能夠聽得更加的清晰,
包括周圍人所有的談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隻是身子太沉重,所以她很難將覺得疲憊的雙眼給睜開,其中有個消息,好像是她心愛的沈家銘已經找到,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多日的胡思亂想終於像個大石頭空空蕩蕩的給砸了下來,落在最深的地方,沒有一點點的回聲,但是卻異常的安靜。
屋內的腳步聲有時候走走停停,有時候又變的稀稀疏疏。
她能夠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徹夜的高燒不退,她的腦袋有些劇烈的疼痛,偶發會不不斷的泛濫,她起身抓住被子,可是另外一隻手卻很難再抬起來,而是覺得像被撐開的感覺。
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她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麼手臂會這麼發脹。
在她的記憶當中,還是停留在昨天在沈家的時候,知道了消息,自己狂躁不安的樣子,可是現在突然這麼諾大的房間,讓她有些不習慣。
看著周圍陌生的樣子,她吃力的晃晃腦袋,腦袋當中的嗡嗡作響刺激著大腦,記憶像是洪水不斷的湧現出來,她現在的身邊還有手邊沒有任何的東西。
但是從窗外望過去,好像這個熟悉的院子,是顧歐文和林雅慧的家。
她吃力的下床,雙腿使不上力氣,也不清楚昨天的醫生給自己打了多少的鎮定劑,大概是知道沈家銘消失的消息有些承受不住,反應過於強烈把。
看到玻璃窗外,陽光照耀著院子,周圍的一切都恢複著正常,果真這裏是顧歐文的家,可是她不能夠理解,自己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
林雅慧在彎著腰在澆花,回過頭的時候,看到窗子邊的宋喬希,神情有些擔憂,放下手中的澆花壺,走上樓。
“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很久了,。”
“睡了很久了吧,難怪我有很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了,你們好像都在有意瞞著我,所以我記得不太清楚。”她聲音變的很虛弱。
林雅慧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不要怪我們這麼做,而是你對沈家銘的感情太刻骨,我們怕你自己傷害到自己,才不得已這麼去做的,所以等你醒來好和你解釋。還有就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她在說的這個好消息,莫非就是自己在夢中聽到的那些話題,宋喬希邊的有些激動,上前抓住她的手,可是自己的左手臂有些腫脹,又不得不放下,“你是說關於家銘的消息?是不是這樣。”
林雅慧看到她激動的樣子,終於也能夠有話題可以接下去,“對,歐文找到了沈家銘並且已經在帶回國的路上了。”
終於回來了,他還活著,宋喬希後退了幾步,聲音有些沙啞,整個人根本不敢相信,這麼久的度過,終於把他給盼了回來,現在她的心裏在想,他現在這幾天不見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瘦了沒有還是憔悴了沒有,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呢。
“我要洗澡換衣服。”宋喬希強忍著痛苦起身。
“你現在最好不要洗澡,你的狀態不好,我怕你暈倒。”林雅慧製止住她。
她剛才看到了鏡子當中異常狼狽的自己,她不想現在的這個樣子被沈家銘看到,她依舊要保持自己最完美的樣子。
“不行,我一定要去洗澡換衣服。我不能讓家銘看到。”
林雅慧接著說:“你還為他做那麼多,可是他們沈家的人有把你當回事嗎,根本就沒有,尤其是那個老太婆,完全和崔心怡就是同仇敵愾的,你都不知道昨天,她怎麼為難你還有英叔的,我看的都非常過意不去,不解心頭之恨。”
不用去想,她說的這個人一定是沈家銘的媽媽,在很久之前,她就有見識過這個舉世聞名的女人的手段,和說話的口氣。
“她都說什麼了嗎?”宋喬希隻能平淡的問著。
一提到這裏,宋喬希就覺得很是憤怒,“昨天你都沒有看到崔心怡對你做的事情,你的手臂現在都抬不起來就是因為她在你打點滴的時候動了手腳,你差點大動脈出血隻奧嗎,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謀殺,我們應該報警抓她的,我告訴你,那個沈家銘的母親,不就是有點錢嗎,對嚇人呼來喚去的,尤其是對英叔說話的時候有點都不客氣。我還看到你們救出來的那個刑征被她罵的狗血領頭。我看著都覺得,她一點都不把別人當人,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宋喬希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這麼說了嗎,說了英叔,說了刑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