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曾經在日本參加過一個比賽,得到冠軍。
後來她的那副畫據說是被日本的一位大人物買走了,聽金笙說那位大人物喜歡收集這些東西,當時她還得到了一筆可觀的錢。
不料,再一次看到居然是在這裏。
畫被裱在畫框裏,如今掛在牆壁的正中央。
“這些,你都是什麼時候籌備的!”林初月愣愣的看著房間內的東西,更像是一個工作室,東西一應俱全。
“兩個月前!”白辰悶悶的說道,本來他昨天帶她來這裏,就是想帶她來看看這裏的別墅。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矛盾隔閡,他的打算也都很完美。
他開始布置起他們的家園,打算等到林初月懷-孕後,讓她搬到這裏來住。
兩個月前,林初月忽然想起許垚的死。
他帶著濃濃的海味,精疲力盡的回來,那段時間他一直早出晚歸,都是為了布置這棟別墅嗎?
那許垚的死,林初月的大腦忽然有些混亂,往後退了一步。
有些事情,埋藏在心裏太久,而許垚的死在她心裏埋藏的太深了。
林初月看著他,鼓起勇氣的問道,“許垚死前的一天,給我打電話了,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了嗎?”
“什麼?”白辰神情凝重的看著她,像是不知道許垚給她打過電話,可仔細一看,又像是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許垚說我媽媽-的死跟你有關,還讓我跟你離婚,你不是我能應付的。”
“你信了他的挑撥離間?”白辰冷嗤一聲,把許垚的話歸類於挑撥離間。
“他當時在被追殺,我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叫你的名字。後來,許垚死了,還海水裏被找到,而你那天晚上回來,身上有海的味道,還記得我那天問你去哪兒了,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你說你哪兒也沒去,你真的沒有對許垚做什麼嗎?”
“什麼意思?你覺得我能對他做什麼?你以為許垚是我殺死的?”
“我沒這麼說!”
“你的確是沒這麼說,可你想表達的意思不就是這個麼!”白辰譏笑的看著她,“你真以為我是無所不能的嗎?殺人是要坐牢的!”
“那你怎麼解釋電話裏的那個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那人是在叫你的名字!”
“林初月,你信不信我!”白辰氣的胃部狠狠的翻-攪起來。
他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了!
林初月咬著下唇,“我不知道我現在該不該相信你,真的!”
許垚的死讓她無法緬懷。
“我告訴你,我沒有碰過許垚,我跟許垚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讓他死!”
白辰向來是個高傲的人,而他現在卻在給林初月解釋。
誰都可以誤會他,唯獨林初月不可以。
經白辰這麼一提醒,林初月也反應過來,白辰的確沒有殺人動機。
“可那個聲音,我不可能會聽錯的,那”
“你還敢提!”白辰氣的一口氣沒能喘勻,連連咳嗽著。
“那會是有人在栽贓嫁禍於你嗎?”林初月轉了轉腦筋,忽然又蹦出另外一個想法來。
這回,白辰不再氣急敗壞,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白辰的臉色凝重起來,看來是有人想讓他死!
“可是”
林初月欲再開口,白辰生氣的打斷她,“你還懷疑我?我那時候幾乎天天往返於這裏,當時所有在這裏工作的工人都能證明!林初月,你要是不信,我就把他們全部都找過來!”
林初月垂下眼眸,他在布置這棟房子時,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麼,而那個時候自己卻在懷疑他。
內心裏湧上一陣內疚,她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我那個時候聽到許垚死了,太慌了,沒有任何頭緒,所以我才會懷疑上你的。”許垚的話一直像個可怕的詛咒一樣,不斷的盤旋在她的腦海裏,更像是一個噩夢,永遠纏著她。
兩個人經過這一番開誠布公,白辰多多少少的明白林初月當初的反常舉動。
她就這麼害怕自己的枕邊睡的是一個殺人犯嗎!
同時,白辰又生氣,“林初月,我們認識幾年了,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那白安呢?”今天幹脆同他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了,“威廉說,你娶我無非是想讓我把腎捐給他,白安是張清的弟弟,你忘不了張清,所以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把白安救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