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甫承之,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把探出去的腦袋縮回來,門板關上。
可明顯遲了,男人的目光已經掃到她,瞳仁眯了眯,就慵懶的朝著她走來。
衣衣硬著頭皮看著男人走到自己麵前,低下頭她能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
“在這裏幹什麼?不是叫你等我,不乖了?”
他的聲線懶冷,卻透著說不出的危險。
衣衣慌得擺手:“不是這樣的……”
男人淡看著她,聲音透著逼迫,“那是怎樣的?”
她咬著唇說道:“宴會上來了三個人,司徒先生說,我不適合出現在那裏。”
她邊說,目光邊探究的看他。
皇甫承之是何等聰明,聽到她的話,就頓悟她口中的三個人是誰。
“是白朵,席藍,和席嘉琪麼?”
衣衣聽得心中不可抑製的發酸,“我不認識她們,但是司徒先生說,她們三個人都是你未來的結婚人選,是這樣的麼?”
看著她忐忑的小臉,男人勾唇,甚至連否認都沒有,“的確是這樣。”
她情緒一瞬間激動起來,“皇甫承之,既然你已經有了結婚的對象,那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困在你身邊了?我不跟你計較失去第一次的事情,能不能也請你……放了我?”
“你吃醋?”他足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和嬌小的她站在一起說話,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聽著他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聲音,她下意識反駁:“我沒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壓根沒資格吃爵爺的醋。”
“所以,你在介意什麼?”
“我不想做一個卑賤的暖船女傭,我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規劃,所以想請爵爺成全。”
“不想當暖船女傭,可你已經是了。而且,縱然我有結婚對象,你的身份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衣衣震驚的瞪大眼睛,很為他的論調感覺驚奇,“爵爺,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結了婚,還要我留在你的身邊當暖船女傭麼?”
皇甫承之冷魅勾唇:“有何不可?”
衣衣驚得小嘴倒抽一口涼氣。
“爵爺,既然你打算結婚,那就要在婚內對自己的妻子忠誠,怎麼能做出這樣不忠於婚姻,不忠於感情的事情來?”
“你是在譴責我?”男人瞳仁有細細的紋路裂開,幽黑濃鬱的眸子情緒翻湧。
她被他怒意飆漲的樣子明顯驚了下,可屈辱太濃,她不得不迎上他森冷的目光,“爵爺,我沒有譴責誰的意思,隻是我,不想在爵爺的婚姻裏扮演一個這樣不光彩的角色。
若是爵爺實在要強迫我的話,我不介意以死相逼。”
媽媽被捏在簡家和皇甫承之的手裏,她不敢硬碰硬,但是違背道德的事情她也不屑做,唯一能夠拿來抵抗的,恐怕就隻有她這一條賤命了。
“你以為我在乎?”皇甫承之眯緊眼,危險的氣息飆漲。
“人死了,爵爺在乎不在乎,也不是我能在意的事了。”她大著膽子說道。
“膽子很大,可惜你沒有任何和我對抗的籌碼,你若膽敢死在我麵前,我立馬找人滅了簡家和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