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姐,你又在打趣我,依我看啊,承之哥哥在看的人是你呢。”
席藍順著皇甫承之的目光看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衣衣那張略帶拘謹的小臉兒。
一瞬間,席藍頓悟了皇甫承之心之所向隻誰。
一種砭骨的涼也在席藍的心間蔓延。
皇甫承之隻一瞥之後,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反而對著在涼亭隨侍在側的老管家說道:“去取四把躺椅過來。”
老管家聽到皇甫承之的吩咐,稍稍一愣。
目光遙遙的隔著空氣看了一眼衣衣。
沒想到九號女傭這樣卑微的身份,竟然也能被爵爺和這三個準未婚妻的擺放在同樣的地位上。
老管家稍微思忖了下,很快轉身走出了涼亭。
與此同時,四個女人也朝著涼亭緩緩走來。
衣衣因為自知身份的卑微,所以進入涼亭之後,沒有靠著皇甫承之很近。
反而是跟隨在三個千金小姐的身後。
四個人一起朝著皇甫承之行禮。
“見過爵爺。”
皇甫承之回眸,看到衣衣那拘謹而疏離的樣子,唇角勾起一點淡笑,“起來吧。”
接著,手指朝著衣衣直直的勾起,“過來。”
隨著皇甫承之的這話落下,在場的四個女人全都變了臉色。
衣衣是被嚇得,其餘的三個都是麵色僵硬,被嫉妒啃噬了心髒。
“爵爺?”
衣衣不怎麼確定的問道。
皇甫承之慵懶的,“怎麼,聽不懂本爵的話?”
她簡直要被皇甫承之的高調給氣死,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側的三個千金小姐,懊惱的發現這三個人的臉色全都很難看。
皇甫承之到底是要鬧哪樣?
當著這三個母夜叉的麵,要和自己秀恩愛,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她靈機一動,很快反應過來,幹笑著跑到皇甫承之的身邊,蹲下身子,就搶過了皇甫承之手裏的魚竿。
“爵爺,您是要我來幫您釣魚麼?好的呀,別的我不敢說自己很擅長,但是釣魚我是很拿手的,有我在場,包您今天滿載而歸……”
咦,不對呀。
為什麼空氣突然變得這麼寧靜?
不光是皇甫承之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就連對麵那三個千金小姐的表情好像也滿是詫異?
她忍不住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魚竿,莫非是自己搶了皇甫承之手裏的魚竿,這個舉止是不對的?
幹笑了兩聲,她尷尬的要死,“爵爺,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對?”
皇甫承之看著自己腳邊這個窘迫的就差要鑽地縫的小東西,一刹的錯愕之後,很快調整好表情。
“沒事。”
沒事?
可是看著皇甫承之和那三個千金小姐的表情,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呀?
就在衣衣詫異的時候,老管家已經帶著人進入涼亭,剛剛指揮人把躺椅擺好地方,就看到衣衣和皇甫承之之間奇怪的對峙。
隻看了一眼,老管家的瞳仁就吃驚的擴大了。
“九號,你怎麼能搶奪爵爺的魚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