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被問的一頭霧水,懵懂的猜測了下,“可能是因為這山間的環境比較好?”
老管家搖搖頭,說,“山間的環境比較好隻是其中的一個方麵,另外一個方麵,是因為爵爺的母親之前一直都被侯爵的父親養在這個深山的別墅裏麵。”
衣衣聽得皺眉,不知道為什麼,老管家口中的這個養,她總是忍不住想到不該的方向去。
而老管家的確是給出了她猜測的答案。
“我既然用了這個養字,那九號,你應該能猜得出爵爺和爵爺母親的身份。不錯,爵爺的母親是被爵爺父親圈養的情婦。”
衣衣聽得瞳仁劇烈的收縮起來,某個瞬間,想到了在竹林裏男人那難言寥落的側影來。
她下意識的拒絕老管家接下來要和自己說的話。
“老管家,那是爵爺的私事,您現在公然討論他的身世,是不是不太好。我們還是及時的踩刹車,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了。”
老管家對衣衣的態度是一點都不意外,雙手豎在身前,含笑說道:“沒關係的,這在鄴城並非是什麼秘密,所有的人對爵爺的身份都了然於心。就連爵爺,也對自己的出身沒那麼芥蒂,所以我說的這些,爵爺是絕對不會怪罪的。”
可是衣衣還是下意識的拒絕這個話題。
“可是我覺得還是不妥,老管家,您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話題麼?如果是的話,我不想聽了,我可以回去休息麼?”
老管家緩緩地搖頭,說道:“我找你來談話,自然不是隻為了這個話題,這隻是一個鋪墊,為我接下來說的話做的鋪墊。”
衣衣心裏早就焦慮的著了火一樣,卻不得不耐著心聽著自己不想聽的內容。
老管家看出衣衣的不耐煩,卻仍舊慢條斯理的說道:“剛剛你也問過了,那個玻璃房是爵爺的秘密基地。每一次爵爺在遇到難事,或者心裏開心不開心的時候,都會獨自一個人去那個玻璃房裏麵想心事。”
衣衣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男人在竹林躺椅看似慵懶,實則蕭瑟的背影。
以及手中執著魚竿入水,在涼亭池畔,沉沉入睡的容顏。
“因為小時候的爵爺,雖然是和爵爺的母親一起住在別墅裏麵,可是爵爺是男孩子,而且還是貴族家的男孩子,哪怕隻是私生子,但是教育卻和尋常人不同。他們這樣的貴族子弟,教育都是在皇家學院裏完成的。
當時因為爵爺的私生子的身份,在學校裏麵沒少受到排擠。爵爺的母親隻會一味的教育爵爺退讓,導致爵爺哪怕有了心事,也不敢和母親說,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
所以才有了那個玻璃房。”
老管家的眼睛深深的凝視著衣衣,緩緩的說道:“從小到大,整整二十八年,九號,你是爵爺唯一一個肯帶著去頂樓上的人。”
衣衣的心髒瞬間被衝擊的厲害。
她唇瓣顫抖了下,瞳孔劇烈收縮,“老管家,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