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生也不再說話,晚心關了燈,過了很長時間後,在她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他卻突然說:“以後我不去找別的女人,你也別跟姓翟的見麵,我們互相尊重可以嗎?”
“不可以。”晚心想都沒想就拒絕:“我和他見麵的目的,和你與別的女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請別相提並論。”
初次談判就以失敗告終,杜默生心裏頗為不爽,可他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隔天就是翟騰宇的生日,晚心準備買個禮物送給他,傍晚下了班,她直奔商場,轉了幾圈後,一眼相中了一款冬瓜模型的陶瓷笑臉。
“把這個拿給我看一下。”她對櫃台小姐說。
“好的。”
陶瓷笑臉拿到手,她一下子就笑了,“好,我就要這個,麻煩幫我包起來。”
準備付錢的時候,身後突然冒出酸溜溜的聲音。
“哎喲,真幼稚,買這個東西討默生哥歡心嗎?”晚心回過頭,瞥見是喬曼,又把頭轉了回來。
“我跟你說啊,默生哥不會喜歡這種幼稚的東西,所以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她狀似好心的提醒,晚心付了錢,拿起禮物就走。
跟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說話,那才真是浪費時間。
喬曼不死心的追上來,故意挑釁:“要是默生哥不喜歡,讓他別扔了,送給我啊,我這個人對禮物沒什麼品位,就算是垃圾我也喜歡。”
晚心回過頭,戲謔的笑笑:“我知道你喜歡垃圾,物以類聚嘛。”
喬曼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她惱羞的收起剛才的得意,諷刺的說:“你不過就是嫁了個優秀的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整天守著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嗬,晚心冷笑:“我是可悲,但比某些人好多了,某些人望穿秋水多少年,到頭來還不是連悲一下的機會也沒有。”
喬曼又一次被她戳到了傷口,頓時氣的咬牙切齒,她剛想反擊,晚心又說:“我知道了,楊芊雪肯定不是飛機失事,她一定是被你氣死的。”
“你胡說!”
晚心盯著她一副要瘋了的樣子,心裏總算是出了口氣,為絕後患,她誇張的捂住胸口,感歎道:“幸虧我有一顆強大的心髒,不然我一定也會被你氣死。”
喬曼徹底崩潰了,她不顧形象的甩了晚心一巴掌,晚心抬起頭,毫不猶豫的把那一巴掌還給了她。
喬曼還想再打,晚心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警告:“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別怪老娘對你不客氣。”
她何晚心從來不是吃素的,被杜夫人打因為她是長輩所以忍了,但施喬曼算什麼,充其量就是個欠教訓的二貨。
麵對她這種囂張的女人,晚心秉承著上帝的理念——當別人甩你一耳光的時候,務必要記得禮尚往來。
喬曼掙脫了她的手,臉色鐵青的說:“咱們走著瞧!”
晚心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施喬曼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既然能讓杜默生娶我,我就有辦法讓他愛上我。隻要,我想。”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清楚,也很篤定,喬曼轉過身,渾身顫抖的冷笑:“我真好奇,是不是在卑微家庭中長大的女人,都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晚心“噗嗤”一聲笑了,她坦率的說:“沒錯, 我是生在一個卑微的家庭,但我就有這樣的自信,怎樣?”
喬曼的臉已經從綠變成了紫,她恨不得上前撕碎這個挑釁她的女人,可是她絕望的知道,杜默生不會放過她。
翟騰宇生日的這天,晚心拿著禮物趕了過去,如她預料的一樣,他很喜歡。
偌大的包廂裏,有一半都是他道上的兄弟,晚心置身於一幫混混中,感覺自己仿佛也成了黑幫中的一員。
“翟老大,這位是誰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其中一個男人帶頭起哄,其它人也開始跟著鬧起來:“是啊,這麼漂亮的妹子,趕緊給兄弟們介紹呀。”
翟騰宇笑著站起身,把晚心拉到她旁邊,剛想說是他愛的女人,低頭一看,晚心正用警告的眼神瞪著他,於是馬上改口:“這位是我妹妹。不是親的。”
“不是親的?”帶頭的男人撓撓了頭:“這話可把我們弄糊塗了……”
“哎喲,三皮,這話你都聽不懂嗎?不是親的,那就是情的唄。”另一個男人裝作很懂的樣子。
叫三皮的男人恍然大悟的“哦”了聲,馬上用曖昧的眼神衝晚心嘿嘿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其它的人都跟著笑起來,晚心不想被他們調侃,馬上解釋:“你們別誤會,爛冬瓜想說的隻是我們非親生兄妹而已。”
眾人一聽爛冬瓜,先是集體一愣,接著暴發出了更誇張的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