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走廊裏,白色的意大利地板一塵不染,此刻站了兩個人。
寧婉的眼角帶著笑紋,她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對你妻子的重視程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忙碌了一天的林錄淵並沒有寧婉一般的輕鬆,他身上的冷意更重,黑色的昂貴西裝,似乎隨時都要和馬上到來的黑暗融為一體。
精致的臉在這樣的氣場下顯得更加的淡漠,白玉雕刻一樣的手上戴著一枚簡單素靜的戒指,硬生生的把這枚過分簡單的裝飾物變得不平凡了起來。
他甚至從身體表麵到骨子裏,全都在散發著一種不近人情的冷意。
這樣的林錄淵身上帶著恐怖的氣場,也隻有寧婉才能這麼淡定自若的和林錄淵說話。
“我需要她。”
林錄淵的聲音很淡然,並沒有什麼起伏,似乎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是嗎?那她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寧婉嗤笑了一聲:“她身上那種掐痕可不少,我看你妹妹對她的態度,她背地裏應該沒少吃你妹妹的虧,你不護著點?”
林錄淵神色淡淡的,目光落在了他戴的那枚戒指上。
寧婉見他不想開口,就知道他還沒有決定,便轉移了話題。
“你們林家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情,你讓我回來就隻是讓我幫你妹妹治療?”
寧婉終於把憋了一天的問題問了出來。
林錄淵挑了挑眉,僅僅是這麼一個動作,讓他突然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
當然,隻是相對於之前的他而言。
“裴裴身上的疑團太多。”
寧婉不是蠢貨,更何況她和林錄淵同學這麼多年,自然不會不理解他的意思。
當然,理解了林錄淵意思的寧婉瞬間就炸了:“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是名正言順、正兒八經的國際醫學世家出身,就我個人而言,在國際上也是小有名氣,你居然要讓我這個國際頂級心理醫生來做你妹子的心理輔導?你怎麼不讓你們家門衛的媳婦來幹?說不定人家比我做好的多呢!”
聞言,林錄淵眯了眯眼:“你還是沒變。”
寧婉還是老樣子,到了新環境就喜歡裝模作樣,一激動就露餡,暴露毒舌屬性。
“關你什麼事!”
寧婉這才突然意識到林錄淵是在故意激她,她別別扭扭的把臉扭到了一邊,哼了一聲才說道:“我可跟你先說好,這次老頭子不準我跟你一起幹壞事,如果被他發現我來c國是為了你,他一定會把我生吞活剝的!”
林錄淵說道:“你可以找個男朋友。”
寧婉被他猛地噎了一下,她的眼神微微一暗,下一瞬便出聲嘲諷道:“你找對象的速度比我快又能怎麼樣?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