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剛打開,便是一股冰冷逼仄的氣息迎麵而至。
許悠悠麵色蒼白的仿佛隨時有可能暈厥過去,而她憑著自己的演技,還真的打算就此暈過去。
卻不想,冷凇早已經識破了她,在她忍著痛倒在地上後,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
那力道,好像帶著毀滅的味道,許悠悠吃疼,不得已睜開了眼睛。
“冷二少,你這是幹什麼?”因為恐懼,聲音抖的厲害。
“幹什麼?”冷凇冷冷的盯著她,“明知故問?”
許悠悠咬唇,“我也是逼不得已。”
她又不是傻子,斷然不可能將什麼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白思琪想要過河拆橋,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反正橫豎都是死,索性拉上一個墊背的!
冷凇眯了下眼睛,那平日裏溫潤如玉的臉孔在此刻看起來如同布著一層寒霜,許悠悠竟是有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白晉南。
她的心更加的慌亂,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
“是誰?”
冷冷的聲音幽幽飄入耳中,許悠悠不由又打了個激靈。
“到底是誰!”冷凇就知道單靠許悠悠這個沒腦子的,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膽子。
“是、是白思琪!”許悠悠聲若蚊蚋。
冷凇的瞳孔驟然一縮,眸中的殺意越發濃重。
“哢嚓”一聲,緊跟著是許悠悠如同殺豬一般淒厲的嘶嚎聲。
冷凇冷冷的睇視著許悠悠,“隻是下巴脫臼,我沒有弄死你已經算是對你仁至義盡了!”
許悠悠扶著下巴,怯懦的看著他,心裏不再是柔情,滿滿的全是恐懼和驚愕。
溫潤如玉的冷二少怎麼就會變成跟白晉南一樣冷酷無情的人?
太恐怖了!
直到冷凇離開很久,她才倏然收回神思,隻是現在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應該收拾東西跑,還是先去整好下巴!
公寓的主臥裏,空氣之中還殘餘著曖昧的味道。
許悠然緩緩睜開眼睛,正好對上白晉南那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
她恍惚了一下,支離破碎的記憶快速拚湊,很快,她便記起了一切。
白晉南一直鎖著她的眼睛,“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單憑許悠悠,不足以想出這樣的詭計。”
許悠然偎在他的臂彎裏,真的很難想象,如果白晉南沒有出現,自己將要麵對的會是什麼。
心裏很酸,很澀,害自己的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而救了自己的竟是曾經狠狠傷害過她,她恨不能他死的男人!
白晉南拍了拍她的肩膀,“早已經知道的事實,有什麼可以再傷心的?”
許悠然沒吭聲,安靜的嚇人。
又躺了一會兒,白晉南的手機響起。
“送進來吧。”
通話剛剛切斷,公寓大門被推開,而後又關上。
“起來吃飯吧。”白晉南說完,起身。
許悠然久久都沒有動作,她隻是木然的盯著某一處,那隱忍著的淚水不堪心中重負的滾出眼眶。
久也沒有等到她出來,白晉南推門,一滴晶瑩刺痛了他的心。
握著門把手的手用力一緊,他粗喘了口氣,關上了房門。
哭吧,或許哭過了之後,心情會好一些。
他一直等在客廳,上好的飯菜漸漸沒了溫度,這時候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