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湛天仰和蘇歡喜就走了,徐子茜借故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就不出門相送了。
蘇歡喜還關切的跑到她的房間問候,她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是真的在關係徐子茜借故抱恙的身體。
一直到他們的車開走了,徐子茜才鬆了一口氣,她在心裏暗自下了決心,以後再也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不要在別人的感情裏橫插一腳,實在是有夠難看的。
而蘇歡喜和湛天仰還在回去的路上,湛天仰就已經開始打電話了。
“徐皓,對外公布婚訊。嗯……就在下個月……對……對,你來擬定……”
蘇歡喜現在是聽的明明白白的了,卻裝作不懂的樣子,湛天仰攔著她的腰肢,她別過頭看向窗外頭,外頭的墨海在一夜的台風過後又恢複了往日的風光,清晨海麵上開始放晴,太陽很快會照射在墨海的海波上,讓波光粼粼的景象變成一場夢幻。
突然,蘇歡喜的頭開始痛了起來,她的視線還沒來得及從那熟悉的墨海中收回,她總覺得這片海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她的頭痛的快要炸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
“歡喜,你怎麼了?”湛天仰察覺到異樣,草草對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你怎麼了歡喜?”湛天仰關切的看著蘇歡喜,蘇歡喜卻回答不上來。
自己的腦袋像是一口逐漸生鏽的鍋,在太陽的劇烈照射下日積月累的在空氣中腐化,快要炸開。
終於有什麼畫麵從自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是一個女人,在哭,很傷心的樣子,一躍進入汪洋的大海中。
蘇歡喜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臉,可那場景是如此的熟悉,她分明的感受到了那女人的痛苦,是那麼的深切,她感同身受。
“老王,快,把車開去醫院!”
蘇歡喜還沒到醫院頭痛便好了,蘇歡喜很討厭去醫院裏,在美國的三年,蘇歡喜看得是腦科和神經科,那些人的目光總是像看智障一樣看著自己。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想去!”蘇歡喜撒潑打諢了一會兒,湛天仰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隻能夠讓一步。
“那你要答應我,等會兒醫生到家裏去的時候你要乖乖的給醫生看病。”
蘇歡喜點頭搗蒜,可誰知蘇歡喜還沒有到家就睡著了。
徐皓那邊得到消息,打電話詢問湛天仰。
“總裁,夫人現在的情況,還公布婚訊嗎?”
“公布。”湛天仰正抱著蘇歡喜要進別墅,手機是老王遞在湛天仰的耳邊的,湛天仰斬釘截鐵的給了地方這兩個字。
“好。”徐皓掛了電話,才敢把自己胸腔裏積壓的一口氣長舒出來,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於是,蘇歡喜被湛天仰抱到床上,在睡夢中第一次夢見一些零碎的畫麵,是那麼的清晰,他們像是埋在地底下的種子,一直在蓄勢待發,終於在風吹雨打之後開始產生了萌芽,真怕它一發不可收拾,蘇歡喜在睡夢中眉頭都是緊緊的皺著,仿佛有誰在她的夢裏傷害她。
湛天仰擔心的守在蘇歡喜的床邊,李嫂上來讓他先下去吃早飯,卻被湛天仰比了個中指,示意李嫂小聲說話。
“醫生呢?”
“在樓下。”
“讓他等一會兒,等歡喜醒了再看,她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現在好容易睡了,別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