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素!”夜梟不顧形象的撲在了已經撲滅的灰燼上,本就淩亂的衣服上即刻沾染了些髒汙。將將撲滅的灰燼還帶著滾燙的溫度,夜梟的手指立即就被湯出傷來。

方才夜梟著急趕回來直接就在道上改了方向,索性車輛稀少沒有釀成重大事故隻是他自己卻是狼狽不堪。身上刮擦了些大大小小的傷痕,看著觸目驚心。

在其身後站著的安琪兒抿緊了唇緊緊盯視著前麵那個好像瘋魔了的人,突然就想要上這麼一份愛情不論付出生命代價。隻是這個想法也隻是在她腦子裏轉了個圈就消散了,歎了口氣上前。

她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就早已注定要不起愛情這樣奢華的東西,此刻想這些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夜梟,你別這樣好不好?若是杜素看到你這樣肯定會傷心的,我們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你冷靜點好不好?”麵上帶了哀戚的神色,安琪兒眸中的淚珠說著話就滾落了下來。

隻是夜梟卻是顯然沒工夫搭理她的,理也不理依舊執著的用雙手挖著地上的廢墟。安琪兒皺了眉看了眼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的安拓,眸色深沉隱含著責怪的意思。

安拓聳了聳肩卻不在意,饒有興致的看著夜梟這幅模樣唇角緩緩露出得意的笑。夜家掌權人?也不過如此罷了!

安琪兒看著夜梟手上越積越多的傷痕心中一頓有些不是滋味,再這樣下去自己還沒趁虛而入夜梟就會出事。看來現如今當緊的還是穩住夜梟的情緒,不能讓他出事!

想到這兒安琪兒眼眸一沉上前就抓住了夜梟的手臂,死死拽住不讓他在繼續挖土:“夜梟你能清醒一點兒嗎?杜素她已經死了,你能不能別這樣!”

話一開口夜梟就停止了掙紮,愣愣的瞧著安琪兒眼神空洞。隻是那目光落在安琪兒身上卻無端端的冰寒刺骨,像是被死神盯上一般。

“你憑什麼說她死了!”

安琪兒被夜梟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撒了手,往後退了一步卻不巧被地上的磚瓦絆了一下直直跌落在地。夜梟順勢起身冷冷瞧著她,麵上竟是不屑嘲諷。

“這麼大的爆炸聲你沒聽見嗎?就算杜素不被炸死,也被這樣大的火燒死了說不定連屍骨都不會有!夜梟,你醒醒吧!為了憎惡女人不值得,你可是夜梟啊!”

失神也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回過神來的安琪兒即刻就擺出了一幅悲天憫人的表情來。瞧著夜梟的眼神含著滿滿的深情,一幅我都是為你好的模樣。

夜梟嫌惡的瞅了她一眼,轉身視線在周遭這一片廢墟上掃過:“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安琪兒還想要說些什麼,夜梟卻不再給她機會。一抬手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幾個黑衣人來,恭敬的站在夜梟身後等待吩咐:“去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好好招待。”

麵無表情的下了這麼個命令,等保鏢帶著安家姐弟倆離開夜梟這才再繃不住頹然跌倒在地。麵色蒼白的瞧著麵前這一片廢墟,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爍。

“杜素”

無力的扒拉著身前的灰燼,視線緊緊落在那處期翼著在下一刻就能見到杜素那張燦爛笑著的臉。身後不知何時又圍攏來了幾位保鏢,端端正正的站著護衛著夜梟的安全。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壓了一層又一層厚重的烏雲。風突兀的吹氣,猛烈的掠過時夜梟臉上都能感覺到疼痛。

“杜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敢先走,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夜梟說的咬牙切齒倒不像是在對自己最愛的人說話,而是對著敵人。周圍的空氣驟然降低了幾度,讓人生生覺得冷。

“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盡量維持著自己威嚴冷酷的形象,隻是若是你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微微顫抖著的小腿。

夜梟瘋了。

整個上流圈子都在討論這件事,各個都心驚不已對於夜梟這麼個人更加懼怕了三分。

自從在酒店裏沒有找見杜素的屍體後,夜梟就認定杜素還沒有死。於是就派出了大量的人手以e市為圓心向著周遭城市地毯式搜索,就隻差將這整個天國翻個底朝天了。

隻是這還不是最讓他們懼怕的,最讓他們懼怕的是夜梟顯露出來的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夜梟回去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強製性將家主之位暫時傳給了夜天佑,由夜老爺子輔助。這明擺著就是將權利又放在了夜老爺子手上,在夜家還從沒有過這種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