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眼見著夜梟身上的傷痕一個個加多,杜素終於忍不住轉頭惡狠狠的瞪了眼安德烈。
“卑鄙?這就是卑鄙了?”安德烈卻一副驚訝的表情,伸手拿了塊水果喂到杜素唇邊聲音都透著漫不經心。
“你還要幹什麼!”杜素猛然睜大了眼看著安德烈,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
“你猜?”見杜素不肯吃安德烈也不在意,手一轉就送到了自己嘴巴裏嚼了兩下說的很是欠揍。
“黑龍,有人上來了。”杜素還準備問些什麼,突然有人匆匆趕來麵色凝重。
“什麼怎麼可能?”安德烈猛然坐起身看了眼顯示屏,上麵哪還有夜梟的身影隻餘下倒了滿地的屍體。
“走,上頂樓!”安德烈隻猶豫一瞬便一把將杜素抱起,屋內瞬間空無一人。
這棟樓是周邊最高的一座,四麵空曠沒有能藏身的地方。冷冽的風從四麵八方吹來,打在臉上有些微的疼痛。幾乎是安德烈他們剛一站穩,身後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夜梟,來了!
“喲!我還以為你真的會一個人來呢!”夜梟當先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人各個手持機槍。安德烈嘴角的笑僵了僵隨即恢複正常,將一邊的杜素拉到了懷裏嘴上還不忘諷刺一句。
“我又不是傻,為什麼要一個人來?”夜梟眉頭皺在一起,視線直直盯著安德烈放在杜素腰間的手上。
“放開!”在夜梟開口的那一瞬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一個檔次,安德烈下意識的就想要放手卻在下一刻硬生生忍住。暗自咒罵了一聲,拉著杜素就往後退了幾步。
“你可別恐嚇我,一不小心可就要掉下去了。”安德烈臉上依舊是嬉笑的模樣,還特意往後看了一眼“我來看看,這是有十幾層高吧吧!摔死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你覺得呢?”
夜梟抿緊了唇沒有在開口,看著被安德烈摟在懷裏的杜素眸色不明:“你到底什麼目的,說吧!”
夜梟做事一向是雷厲風行,更何況現在還關於杜素?能早些解決麵前這個麻煩,最好不過。隻是顯然,現在的主動權不再他手裏
“目的?倒是沒有,我就隻是想能和杜素過完下半生罷了。”安德烈瞧了眼夜梟臉上暮然綻開一抹燦爛的笑“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要問問你。”
“杜素,你還記得逍遙王嗎?”安德烈臉上的表情在瞬間陰沉下來,聲調都低沉的有些怪異。
逍遙王?那是誰?
杜素扭頭看看安德烈又看看夜梟,眸中的疑惑卻明顯不會有人給她解答。
逍遙王?逍遙王!夜梟瞳眸猛然睜大,腦海中突兀的出現一個身影來。
“你姓王?你是他的什麼人?”
“我爸爸叫,王子天!”
王子天幾十年前活躍在天國周邊的名頭盛大的雇傭兵,確切的說是殺手。出道以來從沒有失手過,成就了他赫赫威名。同他名頭一樣響的還有他神出鬼沒的行蹤,據說從未有人找到過他的藏身地點。
夜梟從沒告訴過杜素,再去孤兒院之前他也是有家人的。父親是個小有資產的富商,母親是個古文化愛好者。總的來說也算是幸福美滿,如果沒有後來那場禍事的話
那時候王子天追殺的一個對象逃到了夜梟家的別墅,結果他們家也被牽連全部滅口。唯一的幸存者夜梟還是因為當日不在家,那天夜家別墅被漫天大火吞沒夜梟失去了所有。
之後被夜老爺子收養漸漸有了自己的勢力,便漸漸查處了王子天的身份。安德烈的癡傻以及其父母的逝世都與夜梟有關,可以說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隻不過安德烈的癡傻從來都是偽裝,事實上他當年除了外傷之外什麼事也沒有。癡傻隻不過是他的保護傘,卻不想竟然能騙過那麼多的人。
所以說,從一開始安德烈接近杜素就是有目的的。
“這麼說,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杜素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安德烈,雖然還是那張自己熟悉的臉,卻怎麼都沒了之間熟悉的氣息。
原來,這真的隻不過是一場夢
“那是當然,我從未愛過你。一切不過是做戲罷了。”安德烈眉梢微不可查的跳了跳,最終說出口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杜素垂了頭不再看他,看不清的表情之下像是有什麼在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