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棠溪蹙起眉頭:“晴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來我回家,被凱凱看到了,凱凱要搶我的東西。如果不是小伯伯幫我趕走凱凱,我的藥膏就要被凱凱搶走了。”晴天如是說道,他怒了努嘴,抱住了棠溪的胳膊,“後來小伯伯看你那麼晚還沒有回來,就打了通電話,然後就出去了。媽媽,小伯伯呢?”
“小伯伯他回家了。”棠溪摸了摸晴天的腦袋,她的心裏百感交集。就連自己的丈夫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可這個男人,卻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自己之前對他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那小伯伯以後還會來嗎?”晴天滿臉期待。
棠溪沒有回答,隻是哄騙著將晴天趕去睡覺。等晴天睡著了,她才步伐緩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正要進門時,便看到剛到家的江易凡迎麵而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沒有看自己一眼,擦肩而過,走進了自己房間。
棠溪苦笑連連,最終沒有說話。
她關上門,躺上床,被子蓋過了頭頂。四下無人,一片寂靜,她也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而出,化為眼中的淚水,打濕了臉與枕頭。
天知道在娛樂會的時候,她究竟有多麼害怕,害怕到想要痛苦。可是她倔強地不想要在那群陌生人麵前流露自己的軟弱,咬著牙忍住淚水,堅強得像塊石頭。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
她隻想要過自己平平凡凡的日子,一家三口和諧美滿,難道有錯嗎?
棠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自那天起,她似乎又過上了自己風平浪靜的生活。大概是因為娛樂會和合同的事情,江易凡早出晚歸,就算兩人碰見了也會主動躲避她。她也假裝不在意,盡心盡力地照顧著晴天,同時完成自己為一家公司畫的設計圖。
咖啡廳內,棠溪轉了轉僵硬酸痛的手腕,吐出口濁氣。
她喜歡在咖啡館裏工作,尋找靈感,於是也成了這家店的常客。折騰了半個月,她總算完成了設計圖。
看著紙上的圖案,棠溪心滿意足地收拾好文件,正準備走,一片投影灑落在桌上。
她仰起腦袋,是個女人。
女人燙著一頭時髦的***浪,單調的黑白窄裙配著凹凸有致的身材,穿出了誘惑的味道。她的妝容精致,自顧自坐下,雙手優雅地交疊:“棠溪。”
“蘇素?你在這裏做什麼?”棠溪並不想看見這個女人。一看到對方的臉,她就想起那天兩人在床上的風雲。
她正要站起來,卻被蘇素攔住了:“你等下,我找你是有事情。”
“你找我能有什麼事情?炫耀我的丈夫是你的床上賓客?”好友的背叛成為了棠溪心中的刺,嘴上的話語也自然而然地變得鋒利起來,“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蘇素滿麵委屈,“我早就喜歡上了江易凡,隻是江易凡卻喜歡你。我情不自已……棠溪,我不求你原諒我,但隻希望你聽我說話。”
棠溪握緊了拳頭:“你想找我說什麼?”
蘇素回答道:“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