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標不是床,而是浴室。
“給你十分鍾,否則我不介意幫你洗。”程遇爵一如既往地占據著主動,這讓棠溪更懷疑自己像是隻待宰的羔羊,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
鏡子中的棠溪神色間雖有幾分疲憊,但依舊難以掩蓋女人沐浴之後特有的性感,白皙的肌膚透著粉色的光澤,微濕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
程遇爵十分準時地敲響了浴室的門,棠溪這才意識到她忘記把那件最保守的睡衣帶進來,這個樣子出去怎麼也不像是很安全的樣子。
棠溪大概早就忘記或者不願想起她和程遇爵可是有過共度良宵的經曆,她隻好抱著英勇就義的心情出了浴室。
剛一走出浴室,她就受到了程遇爵的突襲。
“啊!”棠溪的驚呼消失在鋪天蓋地的吻裏,他溫柔卻又強勢地攫取她的唇瓣,棠溪死死的咬著牙關,堅決不讓他再進一步。
程遇爵也不惱,他甚至低低的笑出了聲,帶著一絲誘惑般的暗啞。
兩個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棠溪幾次掙紮都沒有掙脫,氣氛越發的曖昧。
棠溪明顯能察覺到程遇爵身體的變化,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她拆卸入腹,卻在緊要關頭懸崖勒馬,鬆開了她。
棠溪就知道不應該讓程遇爵進來,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結果她一轉頭,正好對上他繾綣的眼神,到嘴邊的逐客令不知為何竟說不下去。
“睡吧,已經很晚了。”程遇爵若無其事地把棠溪抱在懷裏,仿佛剛才的***行徑根本不是他一樣,棠溪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你放開我。”棠溪正準備抬腳踹他,誰知被程遇爵搶先一步,兩條腿把她夾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你再亂動,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其他的事情。”程遇爵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這樣一顆定時炸彈就在自己的身邊,她哪裏還敢亂動!
溫暖的氣息包裹著她,棠溪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可得到的卻是一夜好眠。
說來也是諷刺,這麼多年來,唯一和棠溪同床共枕的男人隻有程遇爵。
***
良好的生物鍾讓程遇爵比棠溪起得早了一些,她蜷縮在他的懷裏,看起來相當沒有安全感。
程遇爵憐惜地在棠溪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細微的動作讓她不太情願地醒了過來,發現兩個人的手正緊緊地握在一起。
她有些慌亂地起身,誰知打開門,晴天就站在門口,睜著惺忪的睡眼,一臉乖巧的模樣。
棠溪頓時有種被親生兒子抓包的窘迫感,誰讓她身後就站著***著上半身的程遇爵,所幸晴天還小,什麼都不懂。
“晴天乖乖去洗漱,媽媽這就去準備早餐。”
“別忘了還有我的那份。”程遇爵搭了一句就自顧自地進了浴室。
棠溪不得不說她現在的感覺著實詭異得很,詭異的內容是她好像突然之間有了個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