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沒來得及答話,對方就把電話掛斷了,時長隻有短短的幾秒鍾,但她很快聽到了手機的提示音,一個陌生的號碼給她傳來了一張晴天被綁在椅子上的照片。
她一下子慌了神,想也沒想地就去問遊樂場的工作人員一號倉庫在哪裏,甚至沒來得及告訴程遇爵。
程遇爵這邊找不到晴天,但他已經加派了人手,還特意讓人去檢查遊樂場的監控。塘棲那邊也沒傳來消息,想必是還沒有找到晴天,可他卻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方如果隻是一般的綁架犯或者誘拐犯,找到孩子就可以,但萬一他針對的人不是晴天呢?
程遇爵想到這個可能性,立馬給棠溪打去了電話,卻發現根本沒有人接,再試圖撥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是關機的狀態。
這讓他瞬間警覺或許綁架晴天隻是個調虎離山之計,眼下找到棠溪和找到晴天都是重中之重。
棠溪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在跑動的時候,手機掉落在地上,她一心想著要趕緊找到晴天,也從未想過這可能是個圈套。
對方知道她,知道晴天是她的軟肋,肯定不會是簡簡單單的綁架而已。
但這個時候,滿腦子隻有晴天的棠溪根本顧不了這麼多。10分鍾的時間被她硬生生縮短成了5分鍾,她大口喘著氣來到一號倉庫,這裏人跡罕至,幾乎和整個遊樂場都隔離開。
可棠溪完全沒有畏懼,一把推開倉庫的門,但她等來的卻是後頸一陣刺痛,不省人事地昏了過去。
等程遇爵找到棠溪的手機,看著它孤零零地躺在那裏,就知道大事不好。
對方故意把她引誘到這個地方,一定是拿晴天作餌,也就是說,現在棠溪和晴天應該都在對方的手裏。
程遇爵陰沉著臉,眼神冰冷得可怕,他倒想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和他搶人。
再醒來,四周混雜著泥土和鐵鏽的味道,棠溪被蒙著眼睛,隻能感覺到微弱的光亮和周圍應該不止一個人的談話聲。
她的手腳都被綁在凳子上,她後悔當時一時衝動,沒有和程遇爵商量。如今,她和晴天都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這條命,但沒辦法不在乎晴天。
“你們是誰?想要怎麼樣?”棠溪不能坐以待斃,她甚至希望對方綁架他們母子隻是為了錢。
棠溪聽到有人走過來,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來,她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楚眼前自己的處境。
一個腦滿腸肥的大漢站在她麵前,一臉淫邪地看著她,時不時舔動著嘴角露出一口黃牙,身上的味道更是令人作嘔。
“我兒子呢?你們能把他帶到哪裏去了?”棠溪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晴天的痕跡,他的手緊攥著椅子的扶手,不敢去想象更壞的可能。
“你說那個小崽子啊?白白胖胖的挺招人喜歡,肯定能賣個高價。”
棠溪一聽,怎麼可能還保持鎮靜,“你們想幹什麼,這樣是犯法的,你們把兒子還給我!”